就在这时,虚空突然震颤,一道黑色的冰刺从世界壁垒的缝隙中刺出,直指霜雪 —— 那是至高神察觉到旧规则被打破,派来的 “规则刽子手”。霜雪没有慌乱,抬手召来永昼冰蕊的光,与空间之网的光丝交织成盾;远处,辰衍的草木纹路、深海守界者的灵藻之光也透过虚空传来,与冻土之光汇聚在一起。三道不同的法则光芒相撞,黑色冰刺瞬间崩碎,化作漫天冰雾,反而成了永昼冰蕊的养分。
“看,这就是共生的力量。” 何难站在虚空之中,看着霜雪与其他法则行者隔空点头致意,眼中满是欣慰,“单一的规则再强,也抵不过多元法则的相互支撑。”
霜雪望着重新焕发生机的冻土世界,对着何难深深躬身:“我会将‘共生’的种子,带给其他被永夜笼罩的冻土碎片。” 何难颔首,转身向着下一处被禁锢的世界飞去 —— 前方,还有被 “无尽风暴” 封锁的草原世界,被 “重力囚笼” 压制的浮空岛世界,而他的使命,就是让法则之花的光芒,在每一片死寂的土地上绽放。
虚空深处,至高神的目光愈发阴沉,却再未轻易出手。它终于意识到,何难创造的不是一条简单的登神之路,而是一张遍布宇宙的 “共生之网”—— 当越来越多的世界挣脱旧规则,当越来越多的法则行者并肩而立,它那引以为傲的跃迁级规则,终将在多元共生的光芒中,变得不堪一击。
何难的身影穿梭过冻土世界的壁垒,法则之花的种子在指尖愈发明亮 —— 前方虚空传来的狂暴能量波动,比永夜冻土的寒意更具破坏性。穿过一层由旋转气流构成的 “风暴屏障”,他终于看清了这片世界的模样:这是片无边无际的草原,却被永恒的 “无尽风暴” 笼罩,狂风裹挟着刀刃般的沙砾,将原本翠绿的草叶切割得支离破碎,露出底下龟裂的黄土;偶尔能看到几株顽强的风蚀木,枝干扭曲如麻花,树皮早已被风暴剥蚀殆尽,只剩下光秃秃的躯干在风中颤抖。
更可怕的是,这片草原的 “空间” 被风暴搅得支离破碎。远处本该连绵的山丘,此刻竟在风暴中不断错位、重叠,仿佛被揉皱的纸张;几只试图躲避风暴的风隼,刚飞至半空,翅膀便被扭曲的空间撕裂,化作漫天羽毛,瞬间被风暴吞噬 —— 这是至高神 “秩序规则” 的另一重极端:用无尽风暴摧毁一切 “不稳定” 的存在,只留下绝对服从规则的死寂。
“守界者,出来吧。” 何难的声音穿透狂暴的风声,在草原上空回荡。片刻后,一道青色的身影从一株风蚀木后跃出:他身披用风隼羽毛编织的残破披风,脸上布满被风沙划伤的疤痕,手中紧握着一根开裂的风木杖,杖尖镶嵌的青色晶石黯淡无光 —— 这是守界者风离,他的身影在风暴中摇摇欲坠,却仍死死护着身后一个用石块搭建的简陋巢穴,巢穴里,几只刚出生的小风隼正瑟瑟发抖。
“你…… 你能停下这风暴?” 风离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盯着何难指尖的法则之花种子,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又迅速被绝望取代,“千万年来,我试过无数次,可风暴只会越来越强,我守护的风隼族群,从百万只变成现在只剩这几只……” 他说着,看向巢穴的目光满是愧疚,“我连它们都护不住,更别说这片草原了。”
何难走上前,将一枚法则之花的种子递到风离掌心。种子接触到风离掌心的瞬间,绽放出青色的花瓣,花瓣上的光痕与他手中风木杖的晶石产生共鸣 —— 原本狂暴的风暴竟出现了片刻的停滞,巢穴里的小风隼停止了颤抖,试探性地探出脑袋,发出微弱的鸣叫。“这是……” 风离眼中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风暴真的能停下?”
“不是停下,是‘和解’。” 何难指着虚空,时间之轴与空间之网的虚影再次展开,虚影与草原的风暴交织,竟让混乱的气流出现了规律的波动,“这片草原的风暴不是‘敌人’,而是被旧规则扭曲的‘能量’。若想救赎它,便随我踏上登神台的试炼 —— 不是靠压制,而是靠‘共鸣’。”
风离毫不犹豫地跟上何难,踏入空间之网投射的试炼幻境。底层平台的光丝将他包裹,眼前浮现出草原的过往:千万年前,这里的风是温和的,风隼在天空翱翔,草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牧民们骑着异兽在草原上迁徙,歌声随着风传遍四方 —— 直到至高神的规则降临,为了 “消除不稳定”,强行将温和的风扭曲成无尽风暴,摧毁了一切生机。“我曾用风木杖引导气流,想驱散风暴。” 风离的声音带着痛苦,“可每次引导,都会引发更强的反扑,风隼族群就是在一次次反扑中减少的……”
“空间的共情,不是让你驱散风暴,而是让你听懂‘风的语言’。” 何难的声音在幻境中响起。风离闭上眼,将意识沉入狂暴的风暴 —— 他第一次清晰地 “听” 到,风暴中蕴含的不是毁灭的意志,而是被扭曲的 “自由” 渴望:风本想顺着草原流动,却被规则强行束缚,只能通过狂暴来反抗。他抬手对着幻境中的风暴虚画,没有动用风木杖的力量,只是将这份 “渴望” 注入光丝 —— 刹那间,空间之网的光痕化作千万道青色气流,融入狂暴的风暴,原本混乱的气流开始变得有序,刀刃般的沙砾也柔和下来,不再切割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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