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从巨石上跳下来,落地时故意直着腿,“咚”一声闷响,震得叶小天都觉得脚底板发麻。
“你看,这么落就错了,灵气再足也架不住这么折腾。”
叶小天站起身,学着田大海的样子试了试:先沉腰,左脚点地,右脚后蹬——结果用力太猛,身子直接往前扑,差点摔个狗啃泥。
“别急,灵气得跟上。”田大海伸手扶住他,“炼气期灵气少,得省着用,但关键时刻不能含糊。腾跃前引一丝灵气到丹田,发力时顺着腿上的‘阳跷脉’往下送,聚在涌泉穴,就像给脚底板垫了层气垫,既能跳得远,落地也轻。”
他捏了捏叶小天的小腿:“你试试,先慢慢走,感受灵气往脚底流的劲儿。”
叶小天深吸一口气,默默运转灵力。
他本就炼气三重,灵气比田大海以为的“一重”浑厚不少,加上从小在山里追兔子、爬树,身体早练出了本能的协调性。
不过片刻,他便找到感觉:灵气顺着经脉往下淌,聚在脚底时像踩着团软云,蹬地时那股劲儿竟比平时大了一倍。
“再来!”田大海退开几步。
叶小天这次没急着用力,先调整呼吸,灵气聚在涌泉穴,然后模仿田大海的姿势:左脚点地,右脚后蹬,腰腹一拧——整个人“嗖”地蹿了出去,竟直接跳过了方才田大海落脚的巨石,落在两丈开外的草地上。
落地时他膝盖微屈,双臂自然摆动,稳稳站住,连草叶都没惊起多少。
田大海眼睛倏地瞪圆了:“乖乖!这……这才试第二下?”
他记得自己炼气一重时,练了半个月才能勉强跳一丈远,叶小天这一下,怎么看都有炼气四五重的水准。
叶小天自己也愣了愣:“好像……不难?”他刚才跳出去时,甚至觉得还能再远些,只是怕太扎眼,故意收了力。
“你这……”田大海挠了挠头,满脸不可思议,“我炼气五重时也就这水平啊!小天,你这天赋也太吓人了,不愧是走通荆棘路的!”
叶小天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刚才太得意,露过头了。
他赶紧揉了揉腿,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师兄你别夸我,我这是……是身子轻,小时候在山里天天爬树掏鸟窝,早就练出这点笨功夫了。你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哪有师兄你那身力气。”
他边说边往田大海身边凑,故意让对方看到自己手腕比田大海细了一圈。
田大海瞅着叶小天确实比自己单薄,又想起他是“大家族后人”,说不定小时候在山野里野惯了,倒也释然了:“也是,你这身子骨看着轻,跳起来自然省劲。不过能把灵气跟动作合得这么快,还是厉害!”
叶小天松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师兄,我再练练奔跑?”
田大海笑着点头:“奔跑更简单,灵气顺着腿脉往前送,步子迈大些,注意换气时别让灵气乱了……”
接下来半个时辰,叶小天故意放慢了进步速度,偶尔“失误”几次,最后表现出的水准刚好比田大海预期的“炼气一重”强上一些,却又没到刚才那下“四五重”的惊艳。
田大海看在眼里,只当他是天赋好但还需打磨,满意地点点头:“行了,这水平下山足够用了。我先去退灵庐,你直接去典经阁,咱们一会儿在门口会合。”
“好嘞!”叶小天应着,望着田大海大步离开的背影,悄悄吐了吐舌头。
看来以后不管练什么,都得攥着点劲,谨慎低调,才是长久之计。
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引着灵气往脚底聚,这次收了大半力道,轻快地朝山下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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