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铁门再次打开,薛荣虎走了进来,道袍上沾了点黑灰,脸色却还算平静。
“怎么样?鬼王问你什么了?”胡格立马迎上去。
薛荣虎往地上啐了口:“还能问什么?让我叛宗投鬼族,说给我个圣子当当,放屁!我薛荣虎就算死,也不会做叛徒!”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倒出几粒丹药分给众人,“这是我之前准备的‘化阴丹’,能抵阴气,我没舍得吃,你们分着用。”
弟子们接过丹药,看向薛荣虎的眼神都变了,之前还怪他鲁莽,现在见他宁死不降,倒多了几分敬佩。
叶小天却没接丹药,混沌之眼扫过薛荣虎的丹田,那里竟藏着个芝麻大小的黑点,淡黑色的,像颗小煤渣,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跳动,不是化阴丹的气息,也不是普通阴气,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性。
“薛师兄,你刚才在石屋里,鬼王没对你做什么吧?”叶小天状似随意地问,指尖悄悄捏了张清心符,“我看你脸色有点差,要不要吃粒清心丹?”
薛荣虎愣了愣,摸了摸脸:“没有啊,就是跟鬼王吵了几句,可能有点气着了。清心丹不用,我自己有。”他说着,从怀里摸出自己的瓷瓶,倒出粒丹药吞下,那丹田的黑点却没动静,显然这丹药对它没用。
叶小天没再追问,心里却警铃大作,这黑点绝对有问题,说不定是鬼王偷偷下的手脚,只是现在没发作而已。不过,只要他不对自己下毒手,他也懒得理会。
接下来的半天,鬼将又带了五个弟子去审问。
回来的弟子里,有三个说鬼王劝降被拒,还有两个却迟迟没回来。
直到傍晚,铁门再次打开,那两个弟子竟跟着个鬼将走了进来,身上的玄铁镣铐没了,道袍换成了鬼族的黑纹衣,脸上还带着股不正常的兴奋。
“诸位师弟,别顽抗了。”其中一个炼气十一重的弟子笑着说,“鬼王说了,只要归降,就能当鬼兵统领,比在青云宗当弟子强多了!你们跟我们走,保准有好处!”
“叛徒!”薛荣虎气得拔剑,流霜剑的寒气直逼那两人,“青云宗待你们不薄,你们居然投敌!”
那两个弟子却不怕,往后退了两步,躲在鬼将身后:“什么投敌?人各有志!青云宗资源少,规矩多,哪有鬼族自在?薛师兄,你还是别犟了,再顽抗,鬼王发怒,咱们谁都活不了!”
鬼将不耐烦地挥手:“别跟他们废话,愿意归降的跟我走,不愿意的继续关着!”
那两个弟子跟着鬼将走了,铁门关上时,还能听见他们的笑声。
地牢里一片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薛荣虎才收剑,脸色铁青:“这群混蛋!要是以后让我遇到他们,我定要斩了他们,以正宗门规矩!”
他说着,转向胡格,“胡师兄,咱们不能再等了!再关下去,要么被阴气蚀死,要么被他们策反,不如找机会突围!”
其他弟子也纷纷附和:“对!突围!就算拼了命,也不能当叛徒!”
胡格皱着眉,试着运转灵力,丹田的灵气还是滞涩得很,像裹了层冰,连握紧青钢剑都费劲:“可咱们被玄铁镣铐锁着,灵力运转不顺畅,怎么突围?”
众人顿时蔫了, 刚才试着挣了挣,镣铐纹丝不动,反而被阴气反噬,冻得更厉害。
叶小天靠在墙角,看着众人的样子,心里却在盘算:那黑木盒里的珠子肯定是关键,只要拿到它,阴气一散,灵力就能恢复。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众人情绪再稳一稳,不然冒然行动,说不定会被鬼王察觉。
他摸出怀里的笔记本,借着地牢微弱的光,飞快写了两行:“地牢阴源:西北角石缝后黑木盒内有邪珠,薛荣虎丹田藏黑点疑似鬼王后手,两名弟子叛变,人各有志,也能理解。应对:暂不暴露阴源,观察黑点变化,待时机成熟砸破铁镣。”
写完收起笔记本,他抬头看向众人:“大家先别急,这镣铐是玄铁做的,硬挣没用。不如先养精蓄锐,等晚上阴气弱些,咱们再想办法。我这里还有些聚灵丹,大家分着吃,先把灵力稳住。”
胡格点头:“叶师弟说得对,现在急也没用。大家先恢复状态,晚上再做打算。”
众人接过聚灵丹,各自找地方打坐。叶小天靠在墙角,混沌之眼再次扫向西北角的石缝,那黑木盒里的阴气还在往外冒,只是比白天弱了些。
他悄悄运转“腐壤育灵”,一缕缕阴邪气被吸进体内,转化成温和的混沌灵气,丹田的暖意更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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