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执法堂弟子上门传讯,叶小天才察觉到不对劲。
“叶师兄,徐长老有请,说是有要事询问。”执法弟子的语气带着几分疏离,眼神里还藏着一丝警惕。
“难道出事了?”叶小天不动声色地收起长剑,跟着执法弟子往执法堂走去。
一路上,不少弟子对着他指指点点,眼神里满是鄙夷和愤怒,与往日的态度截然不同。
走进执法堂,看到案几上摆放的茶盏、手绢和腰带,叶小天瞬间明白过来,这是有人故意设局陷害他。
“叶小天,这些东西你可认识?”徐真直指着案几上的物件,语气严肃。
叶小天扫了一眼,摇了摇头:“弟子从未见过这些东西。”
“哼!你还敢狡辩!”雷劫子厉声呵斥,“这些东西都是在你览山居山崖下捡到的,上面不仅有浓郁的鬼气,还有你的混沌灵气痕迹,你敢说与你无关?”
叶小天心里冷笑,伸手示意:“长老可曾仔细查验?这茶盏的釉色、手绢的绣工,都不是弟子常用的样式,至于这条腰带,弟子从未穿过黑色的腰带。”
“狡辩!”薛荣虎从人群中走出,指着腰带上的灵气痕迹,“这上面的混沌灵气,与你身上的混沌气息完全一致,难道还能有假?”
叶小天看向徐真直:“徐长老,混沌灵气并非弟子独有,只是弟子修炼的功法更为精纯罢了。再者,这些物件上的鬼气虽然新鲜,但分布太过均匀,不像是长期使用后自然沾染,反而像是有人刻意涂抹上去的。”
徐真直皱了皱眉,他也察觉到些许不对劲,可测邪符的反应不会骗人,腰带上的灵气痕迹也确实与叶小天相符。
“证据确凿,你无需再狡辩!”雷劫子不给叶小天辩解的机会,对着徐真直拱手,“徐长老,此子勾结鬼族,证据充分,理应立即羁押,等候下月初一大祭的搜魂查验!”
徐真直沉吟片刻,看向叶小天:“叶小天,在搜魂查验之前,你有何话说?”
“弟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愿意接受搜魂。”叶小天语气平静,心里却早已做好了准备,有葫芦在,搜魂根本查不出任何问题,“但弟子不愿被羁押,可以在览山居闭门思过,随时听候执法堂传唤。”
“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逃跑,或者销毁证据!”雷劫子当即反对,“必须羁押在执法堂大牢,直到大祭之日!”
双方争执不下,最终只能上报掌门玄玑子裁决。
玄玑子看着案几上的物件,又听了双方的陈述,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也知道叶小天可能是被陷害的,可这些证据太过“扎实”,若不处理,难以服众;若真的羁押叶小天,又对不起九长老的托付。
纠结许久,玄玑子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次日起,将叶小天羁押于执法堂大牢,严加看管,不得有误。下月初一大祭,由百子牙大祭祀亲自进行搜魂查验,若查实与鬼族勾结,废除全身修为,逐出宗门;若查无实据,立即释放,并公开道歉。”
这个决定,算是暂时平息了双方的争议,却也将叶小天推向了悬崖边缘。一旦搜魂出现任何“异常”,等待他的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叶小天听到裁决,心里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更加平静。他知道,这是对方趁九长老不在,开始对其实施打击,既然如此,想玩是吧,那我们就慢慢玩到底。
离开执法堂的时候,叶小天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天空,阳光正好,却照不进这人心的阴暗角落。
他轻轻抚摸着额头,识海里传来葫芦懒洋洋的声音:“放心吧,就凭那个老祭司,还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执法堂外,薛荣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走到雷劫子身边,低声道:“师父,下一步计划可以开始了。”
雷劫子点了点头,眼神阴狠:“务必确保搜魂之时,让他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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