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盯着手机银行APP里那可怜的三位数余额,长长叹了口气。
房租明天到期,兼职的外卖工作刚因为投诉被暂停,就连泡面库存也只剩最后两包。二十二岁,大学辍学,漂泊在城市边缘,生活像一把钝刀子,一点点磨掉他所有的希望。
“再找不到活儿,真得去天桥底下摆摊算命了。”他苦笑着自言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那枚旧怀表——父亲失踪前留下的唯一遗物。
就在这时,破旧的笔记本电脑“叮”了一声,弹出一封新邮件。
“高薪急聘!夜间宅院看护员,日薪2000,当日结算!要求:胆大心细,阳气旺盛,不畏黑暗。联系人:赵先生...”
林枫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零的个数。日薪两千?这够他送多少份外卖?
他几乎立刻回复了邮件,附上自己寥寥无几的简历。不过五分钟,电话就响了。
“林先生?看到你的简历了,今晚能上岗吗?”电话那头的男声语速很快,透着几分急切。
“当然可以!不过我想问问,具体工作内容是...”
“很简单!就是在指定宅院里过夜,每隔两小时巡视一圈,用我们提供的记录仪汇报情况。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工资这么...”林枫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因为这工作...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那宅子有些...呃...老旧的声响,有些人不太适应。但我们保证绝对安全!”对方急忙补充,“前三个小时试用,可以先付一半定金。”
话音刚落,林枫的手机就收到了500元转账通知。
他看着那突然多出的数字,咽了口唾沫。穷比鬼可怕多了,这是他活了二十二年的切身体会。
“地址发给我,今晚准时到。”
......
夜幕彻底笼罩江城时,林枫按照地址找到了北郊的老宅。
那是一座三层独栋别墅,围着一人高的铁艺栏杆,院子里的荒草已齐膝高。与周围灯火通明的住宅区相比,这栋宅子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一个微微秃顶、西装皱巴巴的中年男人正在门口焦急踱步,看到林枫连忙迎上来。
“是林先生吧?我是赵经理。”他握手时掌心全是汗,“这是合同,签完字就拿钥匙。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千万别中途离开!明早八点我来验收,没问题的话当场结清剩余工资。”
林枫借着手机光快速浏览合同,条款正常得反常,唯独违约金高得吓人——如果他提前离开,要赔偿十倍日薪。
“这宅子...没出过什么事吧?”林枫眯起眼睛。
赵经理干笑两声:“能出什么事?就是老旧了些,有些奇怪的声响正常...好了,我得走了,祝你好运!”
说完几乎是小跑着钻进车里,一溜烟没了影。
林枫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车尾灯,摇摇头,用钥匙打开锈迹斑斑的大门。
院内比外面看起来更破败。枯萎的藤蔓爬满外墙,几扇窗户破损后用木板钉死,夜风吹过时发出呜呜声响,像什么人在低泣。
他推开厚重的实木大门,一股灰尘与霉变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手电光照亮客厅:家具蒙着白布,地上散落着碎玻璃和杂物,墙壁上有大片不明原因的污渍。
“真是标准的恐怖片开场。”林枫自嘲地笑了笑,反而放松下来。
比起穷,这些实在不算什么。
他按照要求,先举着记录仪在一楼巡视一圈。摄像头扫过落满灰尘的钢琴、墙上的全家福(照片上的人脸都被划花了)、以及走廊尽头那扇异常厚重的木门。
“第一次巡视,一切正常。”他对着记录仪说完,选择了发送。
任务完成一半。他找了间相对干净的卧室,掸了掸灰尘,瘫坐在椅子上,掏出最后那包泡面干嚼起来。
胸前的怀表突然微微一震。
林枫愣住,放下泡面,握住那枚冰凉的金属表壳。这是他从小戴到大的东西,黄铜外壳已被摩挲得发亮,表盖上有模糊难辨的雕刻,表盘早已停转,指针永远指向三点十五分。
父亲失踪前郑重其事地把它挂在十岁的林枫脖子上:“小枫,无论发生什么,永远不要摘下它。”
现在,这枚十几年毫无动静的怀表,正在他掌心微微颤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低鸣。
几乎同时,宅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林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冷,而是某种被注视的感觉——强烈到令人窒息。
他猛地抬头,手电扫过空荡的房间。
什么都没有。
但怀表震得更厉害了,表盖甚至轻微跳动,发出“咔哒”声。
林枫深吸一口气,慢慢站起身。他从不信鬼神,但此刻直觉尖叫着危险。他抓起手电和桌上的水果刀,一步步走向门口。
走廊一片死寂,连外面的风声都消失了。
他小心地朝走廊尽头那扇异常厚重的木门走去——刚才巡视时,就感觉那扇门后似乎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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