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他左手腕上的怀表突然红芒大放!灼热感瞬间飙升到一个难以忍受的顶点!
一段更加拗口、更加古老、却带着无上威严的咒文,如同洪钟大吕,直接在他脑海深处炸响:
“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百万,搜捉邪精,敢有不伏,押送酆都——急急如律令!”
林枫根本不懂这些音节的含义,却福至心灵,凭借着一种求生的本能,用尽全身力气,跟着脑海中的声音嘶吼而出:
“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百万!搜捉邪精!敢有不伏——押送酆都!!急急如律令!!”
最后一个音节吼出的瞬间,他左手不受控制地抬起,将那发烫的、敞开的怀表对准了扑来的邪物!
嗡——!
怀表表面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红光不再散射,而是凝聚成一道炽热的光束,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钉在那邪物的胸膛!
“嗷——!!!”
一声绝非人类能发出的、凄厉到极点的惨叫充满了整个地下室!那邪物像是被高温灼烧的蜡像,身体剧烈扭曲、翻滚,被红光命中的地方冒出滚滚黑烟,散发出焦臭。
它疯狂地挣扎,想要摆脱那道红光,但那道光束如同实质的锁链,牢牢禁锢着它,并将其一点点拖向怀表!
林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个被掏空的口袋,刚才那一声咒语几乎抽干了他体内所有新生的暖流,甚至还包括一部分体力,此刻双腿发软,眼前阵阵发黑。
唯一支撑他没有倒下的是左手手腕——怀表仿佛长在了他的肉上,灼热却不再难以忍受,反而传来一股奇特的吸力,正贪婪地吞噬着那邪物。
邪物的挣扎越来越弱,形体越来越淡,最后在一声极度不甘的哀鸣中,被彻底吸入了怀表之内!
红光骤然消失。
地下室瞬间陷入死寂,只有林枫粗重如风箱的喘息声。
怀表“咔哒”一声自行合拢,温度迅速恢复正常,甚至变得有些温凉。表壳上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幽暗光泽。
啪嗒。
一个小小的、焦黑坚硬的块状物从邪物消失的地方掉落在地,像是被雷火煅烧后的残留。
林枫脱力地瘫坐在地,背靠着一堆杂物,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不住地颤抖。右手结诀的手指僵硬得几乎无法伸直,左手手腕处有一圈清晰的红印,像是被什么东西烙上去的。
过了好几秒,他才敢慢慢抬起左手。
怀表安静地躺在他腕间,古朴,沉默,仿佛刚才那吞噬邪灵的恐怖威能只是幻觉。
但体内空荡荡的感觉、地上那焦黑的残留物、以及墙上地上那触目惊心的痕迹,无不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有多么真实和恐怖。
他……他刚才用这玩意儿……收了一个……鬼?
巨大的荒谬感和后怕如同潮水般涌上,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呕……”他干呕了几声,什么都没吐出来。
喘了好一会儿,林枫才勉强压下呕吐感,挣扎着爬起来。他不敢在此地久留,捡起那个焦黑的块状物(触手阴冷),手电也不敢乱照,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了地下室,反手狠狠关上了那扇木门。
回到一楼的客厅,他一屁股瘫坐在之前画了血符的茶几旁,仿佛这样才能汲取到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窗外,天色依旧漆黑。
他抬起颤抖的手,看着腕间的怀表。表盘上的指针,不知何时已悄然指向了凌晨四点。
这一夜,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林枫摩挲着怀表冰凉的外壳,目光复杂无比。父亲留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些涌入脑海的知识,又是什么?
这绝不是什么普通的传承!
他想起脑海中那些符箓、咒语、手印的名目——“茅山敕令”、“五雷咒”、“镇邪诀”……
茅山?
那些民间传说里抓鬼降妖的道士?
一个荒谬却愈发清晰的念头浮现在他脑海:他,林枫,一个差点穷到睡桥洞的现代青年,可能……莫名其妙地成了某种意义上的……茅山道士?
而且,还是一个似乎拥有着极度渴求“邪灵”作为“养料”的诡异传承的道士?
就在这时,胸口的怀表突然又轻微震动了一下,表盖自动弹开一丝缝隙,一股微弱却精纯的暖流从中反哺而出,流入他干涸的经脉,滋润着他几乎虚脱的身体。
舒适感传来的同时,一段新的信息碎片悄然浮现:
【缚地灵】:怨念执念所化,困于死地,不入轮回。低级邪祟,畏阳惧雷。可炼化为【阴煞珠】,微补元气。
信息的末尾,还有一个简单的吸纳炼化法门。
林枫的目光,猛地投向被他随手放在茶几上的那块焦黑残留物。
阴煞珠?
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起来。
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混合着对力量的追寻和对未知的恐惧,在他眼中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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