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青云宗内门绝大多数弟子而言,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凄厉的哀嚎声、痛苦的呻吟声、以及那连绵不绝、此起彼伏的不可描述之声,交织成一曲诡异的夜曲,在浓郁的灵气中久久回荡。
茅厕成为了最热门的“修炼圣地”,一坑难求。队伍排得老长,个个弟子脸色蜡黄,双腿打颤,捂着肚子,表情扭曲,在忍耐与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经久不散的、令人作呕的复杂气味,连夜间巡逻的执法弟子都宁愿绕道走。
药堂长老和弟子们忙得脚不沾地,熬制出的止泻药汤一锅接一锅,却依旧是杯水车薪。整个内门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形的、极其不雅的瘟疫之中。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风,却在自家简陋的房间里,睡得格外香甜,甚至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他把李磐三人吊起来抽,逼着他们把自己被抢的资源百倍奉还。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内门小比的演武场上就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只是气氛远不如往年热烈,许多弟子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眼神涣散,显然昨晚遭受了巨大的身心摧残。
当李磐、王富、侯青三人互相搀扶着、一步三晃地出现在演武场边缘时,瞬间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
那场面,实在是...太惨了。
三人脸色白得像刚从坟地里刨出来,眼窝深陷,嘴唇干裂,仿佛一夜之间被吸干了精气。王富那身肥肉似乎都缩水了一圈,走路时两腿大大分开,姿势怪异得像只螃蟹。侯青更是瘦得脱了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全靠咬着牙硬撑。修为最高的李磐情况稍好,但也是面无血色,每走一步眉头都紧紧皱着,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原本那副嚣张跋扈的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和虚弱。
“噗...”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如同点燃了引线,压抑的窃笑声、嘲讽声低低地蔓延开来。
“快看快看!那不是李磐师兄吗?怎么成这样了?”听说昨天茅厕炸了,他们三个是主力军?”啧啧,这得拉了多少回啊?路都走不稳了!”
“活该!让他们平时横行霸道!报应来了吧!你看王富那裤子...好像还有点湿痕...不会是没擦干净吧?呕...别说了...有画面了...”
各种难听的议论如同尖针,刺得李磐三人面红耳赤,羞愤欲死。他们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想到小比的奖励,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留下来。
裁判席上的几位长老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尤其是主持小比的刑堂刘长老,眉头紧锁,脸色不悦。小比是内门的重要活动,弟子们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你们三个!怎么回事?”刘长老声音威严,带着不满,“今日小比,为何如此仪态?”
李磐强撑着上前一步,有气无力地行了个礼,声音沙哑:“回...回刘长老...弟子...弟子三人昨日误食了不洁之物,身染微恙...但...但并无大碍,可以参加比试...”他说这话时,肚子又不合时宜地发出一阵咕噜声,让他脸色更加难看。
刘长老眉头皱得更深了:“微恙?我看你们站都站不稳了!若是身体不适,就不要勉强,免得...”
话音未落,一个执法弟子匆匆跑上演武台,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似乎是从某个公告栏角落撕下来的纸条,神色古怪地递给刘长老。
“长老,这是在...在东区茅厕门外发现的...有弟子觉得可疑,就送来了。”
刘长老疑惑地接过纸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用一种歪歪扭扭、刻意伪装过的笔迹写着一行字:
“多谢三位师兄长期‘照顾’,慷慨‘保管’师弟资源。无以为报,特备‘清肠润腑’薄礼一份,助师兄们排出浊气,一身轻松!区区泻药,不成敬意,请务必笑纳!———知名不具的外门小废柴敬上。”
纸条的右下角,还画了一个极其简陋的笑脸符号。
刘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精彩,从疑惑到愕然,再到哭笑不得,最后化为一声冷哼。他抬起头,目光如电般射向台下脸色惨白的李磐三人,眼神中充满了玩味、鄙夷和一丝怒其不争。
“李磐!”刘长老的声音陡然提高,将那张纸条掷向台下,“你自己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纸条飘飘悠悠,恰好落在李磐脚下。他颤抖着捡起来,只看了一眼,浑身就如遭雷击,剧烈地颤抖起来,原本惨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那是极致的屈辱和愤怒!
“林风!!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废物!!我要杀了你!!”李磐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双目赤红,猛地抬头,如同疯狗一样在人群中疯狂扫视,寻找那个可恶的身影。然而因为过于激动,气血翻涌,本就虚弱的身体一阵摇晃,差点栽倒在地。
王富和侯青也凑过来看了纸条,同样是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将林风碎尸万段。
现场的弟子们虽然没看到纸条内容,但看李磐这反应和刘长老的态度,也猜到了七八分,顿时哗然,议论声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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