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绝境逢生,双系统激活
紫禁城的夜色,总带着一股浸骨的寒凉。这寒凉不似北疆的凛冽狂风,直来直去地刮透衣衫,而是像江南梅雨季的潮气,悄无声息地从金砖地面升起,顺着龙凤呈祥的地毯蜿蜒,钻进人的骨缝里,冻得人连呼吸都带着一丝颤抖。
坤宁宫深处的寝殿内,烛火如豆,三支红烛并排立在鎏金铜制的烛台上,烛芯燃烧时发出“噼啪”的细微声响,像是谁在暗处轻轻叹气。摇曳的光影在雕梁画栋上投下斑驳的暗影,那些原本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龙凤、祥云、缠枝莲,在昏暗中竟显得有些狰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挥之不去的药味,那是安神汤熬煮后残留的苦涩气息,混合着殿内常年熏燃的檀香,形成一种奇特的、压抑的味道,仿佛连空气都被这深宫的规矩束缚得喘不过气。
李燕儿便是在这样一片死寂的寒凉中,猛地睁开了眼睛。
头痛欲裂,像是有无数根细如牛毛的钢针在太阳穴里扎着,每一次转动眼珠,都牵扯着神经传来一阵尖锐的疼。胸腔更是闷得发慌,像是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住,每一次呼吸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带着一股从喉咙到肺腑的干涩感。她费力地转动眼珠,视线所及之处,是明黄色绣着繁复龙凤呈祥图案的锦被,那明黄色是皇家专属的颜色,刺得她眼睛有些发花。锦被上的龙纹张牙舞爪,凤纹姿态雍容,每一根丝线都绣得极为精致,触感丝滑却冰冷,贴在皮肤上没有丝毫暖意。
头顶是描金绘彩的承尘,上面绘制着“百子千孙”的图案,一个个胖娃娃或坐或爬,神态可爱,可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却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两侧立着两座一人多高的掐丝珐琅缠枝莲落地宫灯,灯身由黄铜打造,外层用细如发丝的铜丝掐出缠枝莲的纹样,中间镶嵌着各色宝石,灯光透过宝石洒出来,昏黄中带着一丝诡异的色彩,将整个寝殿映照得如同一个精致却压抑的金丝牢笼。
“这是……哪里?”
沙哑干涩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妇产科加班室里,为了赶一份年度接生数据报告,熬了整整两个通宵。桌上还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看得她眼睛发花,最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像是被人用棍子敲了后脑勺,便失去了意识。可现在,身下的凤榻柔软华贵,身上的衣物更是绣着金线的丝绸寝衣,领口处还缝着一颗圆润的东珠,这绝不是医院那套蓝白条纹病号服该有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段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地涌入脑海,冲击着她的神经。那些记忆碎片杂乱无章,却又带着强烈的情感——有少女时期在将军府的无忧无虑,有嫁入东宫时的满心欢喜,有成为皇后时的荣耀,更有这三年来在深宫之中的委屈、绝望和无助。这些记忆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切割,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双手紧紧抱住了头,指甲深深陷入了头皮,可那疼痛却丝毫无法缓解脑海中的剧痛。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段记忆碎片融入她的脑海时,李燕儿终于缓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后背的寝衣也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凉飕飕的。
大靖王朝,永安三年。
她,李燕儿,竟然穿越了。
而且,还穿成了大靖王朝的现任皇后——一个和她同名同姓,命运却无比凄惨的女子。
原主出身将门,父亲是镇守北疆的镇国大将军李虎。李虎一生戎马,为大靖王朝立下了赫赫战功,深受先帝信任。三年前,原主以镇国大将军嫡女的身份,风光无限地嫁入东宫,成为太子萧景渊的太子妃。同年,先帝突发急病驾崩,太子萧景渊顺理成章地登基为帝,原主也随之被册封为皇后,入主坤宁宫,成为大靖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这本该是一段荣耀加身、羡煞旁人的人生,可现实却给了原主狠狠一击。
三年来,她虽贵为皇后,执掌六宫,却始终未能为皇上萧景渊诞下一儿半女。在这“母凭子贵”的后宫之中,没有子嗣,就如同没有根基的浮萍,随时都可能被风浪掀翻。原主不是没有努力过,她每日都会按照太医的嘱咐,喝那些苦涩难咽的助孕汤药,可肚子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体有问题,是不是自己注定无法为皇家开枝散叶。
更让原主绝望的是,皇上萧景渊对她,始终是相敬如“冰”。除了新婚之夜那一次象征性的圆房,他几乎从未踏足过坤宁宫。偶尔在宫中的宴会上遇见,他也只是冷淡疏离地对她点一点头,说几句无关痛痒的客套话,眼神里没有半分夫妻间的温情,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仿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摆在坤宁宫里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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