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至龟兹的戈壁上,马蹄声踏碎夜色,侯君集率领五百骑兵疾驰如飞。
秦叔宝传回的地窖线索与阿古拉的踪迹让局势骤然紧绷,侯君集心中清楚,若不能尽快抓住阿古拉,被绑架的中原商队众人恐遭不测。他勒马停在龟兹城胡商区外,看着眼前灯火稀疏的街巷,眼神锐利如刀。
“将军,前面就是阿古拉的药材铺!”斥候低声禀报。
药材铺位于胡商区深处,门头挂着“西域药材行”的木牌,表面看似普通,可后院隐隐透出的绸缎光泽,让侯君集立刻警觉。“包围起来,留活口!”他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分散开来,将药材铺团团围住,手中的连发火铳对准了门窗。
“破门!”
随着一声令下,士兵们撞开木门,蜂拥而入。前堂的药柜上摆满了各种西域药材,却空无一人。侯君集径直冲向后院,推开虚掩的院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后院的空地上,堆满了未开封的波斯锦和中原丝绸,正是两起命案中被抢走的货物!
“人呢?”侯君集厉声喝问,士兵们立刻搜查后院的每一个角落,却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从卧室的桌案上拿起一张纸条:“将军,这里有张纸条!”
侯君集接过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西州废弃驿站。”
“不好!调虎离山!”侯君集脸色大变,“他故意留下货物引我们来龟兹,自己却返回西州了!”他立刻让人快马加鞭通知李世民,同时留下部分士兵看守货物,自己率领精锐骑兵,连夜赶回西州。
此时的西州城外,秦叔宝已率领士兵包围了废弃驿站。这座驿站早已破败不堪,断壁残垣在月光下如鬼魅般矗立,只有一间偏房透出微弱的灯光,显然有人居住。
“将军,驿站周围没有发现守卫,恐怕有诈。”副将低声道。
秦叔宝点头,示意士兵们隐蔽:“阿古拉狡猾得很,肯定在暗处设了埋伏。你们从两侧迂回,我带人正面突进,务必保护好人质安全。”
士兵们立刻行动,悄无声息地绕到驿站两侧。秦叔宝举起长枪,猛地踹开偏房的房门。屋内的景象让他心中一松——中原商队的首领李茂和几名商人被绑在柱子上,嘴被布条堵住,看到秦叔宝,眼中立刻露出求救的神色。
“别动!”就在这时,房梁上突然跃下十余名蒙面人,手中的弯刀对准了秦叔宝,为首的正是穿红色长袍的阿古拉。
秦叔宝丝毫不慌,抬手示意士兵们不要轻举妄动。他盯着阿古拉,沉声道:“阿古拉,你绑架商队,劫杀护卫,到底想干什么?”
阿古拉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架在一名商人的脖子上:“秦将军,别来无恙。我要的很简单,三日后的月圆之夜,用大隋的丝路关税权,换这些人的性命!”
“关税权?”秦叔宝眉头一皱,“你以为凭这些人质,就能逼我们让步?”
“当然不止。”阿古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波斯商队的人还在我手里,他们在西州城外的盐矿里,要是我死了,你们永远也找不到他们!”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我已经通知了西域几个对大隋不满的部落,只要关税权到手,他们就会立刻出兵,扰乱丝路贸易。到时候,大隋在西域的统治,就会土崩瓦解!”
秦叔宝心中一凛,没想到阿古拉背后还有这么多势力支持。他知道不能贸然行动,只能与阿古拉周旋:“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大隋?”
“我是谁?”阿古拉猛地扯下面罩,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中满是仇恨,“我是西突厥残部的首领!当年你们平定东突厥,杀了我的父亲,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让大隋的丝路贸易彻底断绝!”
就在这时,驿站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侯君集率领骑兵赶了回来,从外面冲了进来,将阿古拉的手下团团围住。“阿古拉,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侯君集手持长刀,眼神冰冷。
阿古拉的手下见状,纷纷露出惊慌之色。阿古拉知道大势已去,想举刀杀死人质,却被秦叔宝一枪挑落手中的短刀。“拿下!”秦叔宝大喝一声,士兵们立刻冲上前,将阿古拉和他的手下全部制服。
秦叔宝解开李茂等人的绳索,李茂惊魂未定地说:“秦将军,多谢你们救了我们!阿古拉假装成龟兹商人,说要跟我们合伙做买卖,把我们骗到这废弃驿站,用迷香迷晕了我们,还抢走了货物。他说波斯商队的人被关在盐矿的地窖里,那里守卫森严。”
“立刻率军前往盐矿!”秦叔宝立刻下令。
按照李茂提供的线索,秦叔宝和侯君集率领士兵,连夜赶往西州城外的盐矿。盐矿位于一座山谷中,夜色下显得格外阴森。士兵们悄悄潜入盐矿,解决了门口的守卫,直奔地窖而去。
地窖内,波斯商队的首领哈曼和其他商人被绑在柱子上,脸色苍白。看到秦叔宝和侯君集,哈曼激动得热泪盈眶:“多谢都护大人的军队救了我们!阿古拉的人每天只给我们一点水和食物,还威胁说要是不配合,就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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