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启殿内,杀机滔天,仿佛连时间都被冻结!
叶尘立于刀狱中央,浑身浴血,呼吸急促,可双眸却亮得吓人。他缓缓抬起右手,玄冥戒黑光与灰白锈迹交织,识海中九式上古刀法如洪流奔涌,不断重组、演化。
“刀我”猛然睁眼,低喝:“他们用的是残缺的刀意,而你——已得真解!以完整破残缺,以新生破腐朽,此战,你必胜!”
“我明白了。”叶尘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们是守路者,可我……是开路之人!”
他猛然仰头,长啸如刀鸣裂空!
“影化——巨人,合!”
轰隆!
身后那道虚影猛然暴涨,瞬间高达十丈,黑甲之上锈迹流转,化作万千刀纹,双目燃起灰白火焰。巨人一拳轰出,拳风化刀,将第七具骸骨的音刃震碎!一脚踏地,大地崩裂,第八具骸骨的刀狱阵纹寸寸断裂!
巨人抬手,虚握长刀,刀锋一旋,十字刀光被硬生生绞碎!残影消散,第五、第六具骸骨齐齐后退,手中兵刃崩出缺口。
“第一式——断!”叶尘低喝,影化巨人随之挥刀,一道细若发丝的刀光横扫而出,掠过第一具骸骨的脖颈。
咔嚓!
战斧坠地,骸骨头颅断裂,幽蓝火焰熄灭,身躯轰然倒地,化作一堆枯骨。
“第二式——撩!”刀光自下而上,如惊涛裂岸,第三具骸骨双掌被斩断,胸口被劈开一道深痕,火焰摇曳,缓缓跪倒。
“第三式——绞!”刀影如龙卷,将第二具骸骨缠绕其中,弯刀崩碎,残影湮灭。
一式一杀!刀出必斩!
剩余六具骸骨眼眶中的幽火剧烈跳动,仿佛终于意识到眼前少年的恐怖。它们不再分散进攻,而是迅速靠拢,六具骸骨围成六角之阵,残兵交错,竟在空中凝聚出一道巨大的灰白刀影!
那刀影高达百丈,横贯大殿,刀锋所指,天地失色!
“这是……六人合招?”叶尘瞳孔一缩,“他们要以阵法之力,催动上古残式!”
“刀我”沉声道:“此招名为‘六斩归一’,是昔日六位守刀者联手创出的禁术,曾斩杀过半步神境的强者!你若硬接,必死无疑!”
“那就……不用接。”叶尘闭目,心神沉入玄冥戒深处。
刹那间,识海中浮现出那柄灰白古刀的虚影,刀身锈迹缓缓剥落,露出其下深藏的刀纹——那是九道交织的刀路,正是他昨夜领悟的九式刀法的源头!
“原来如此……真正的刀意,并非在招式,而在‘启’之一字。”
他睁眼,眸光如电。
“影化巨人,退!”
巨人轰然消散,化作灰白流光涌入叶尘体内。他不再依赖外力,而是将全部刀意凝聚于右臂,指尖凝聚出一道极细的刀芒,仿佛整条手臂都化作了刀!
“以身为刀,以魂为锋——第九式,未出,但意已至!”
他踏步向前,脚下石板寸寸龟裂,身形如一道灰白流光,直冲那百丈刀影!
“不是破你——是超你!”
就在刀影即将斩落的瞬间,叶尘身形骤停,右臂轻抬,指尖刀芒轻轻一点——
点在刀影的“刀眼”之上。
那是所有刀意的凝聚点,是杀招的命门!
嗡——!
刀影剧烈震颤,随即自刀眼处裂开一道细缝,紧接着,轰然崩解!六具骸骨齐齐喷出灰白能量,眼眶火焰剧烈摇曳,残兵尽碎!
叶尘站在原地,指尖刀芒缓缓消散,呼吸微微颤抖,可脊梁挺得笔直。
六具骸骨缓缓跪倒,幽火熄灭,化作尘埃。
仅剩最后一具——第九具骸骨。
它依旧静立,手中锈剑指向天穹,可那道自殿顶垂落的灰白刀意,却不再落下。它缓缓转头,空洞的眼眶“望”向叶尘,仿佛在审视,又仿佛在……认可。
许久,它缓缓低头,锈剑垂地,剑尖轻触石台,发出一声轻响。
随即,它盘坐而下,重新归于守护之环。
九具守刀骸骨,八具战败,一具认主。
刀启殿内,杀机退散,唯余苍凉与肃穆。
叶尘缓步走向石台,玄冥戒剧烈震颤,仿佛在欢呼,在朝拜。他伸出手,这一次,再无阻拦。
指尖触碰到古刀刀柄的刹那——
轰!!!
地底深处,那股被锁链镇压的存在,猛然苏醒!
一道低沉到极致的刀鸣,自九幽之下响起,仿佛穿越了万古岁月,直击叶尘神魂:
“……终于……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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