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秩序肃清后,林府的日子愈发和睦安宁。林黛玉每日除了陪伴幼弟、跟随贾雨村研学,目光也渐渐落在了母亲贾敏的陪嫁之上。贾敏作为贾母最疼爱的小女儿,出嫁时的陪嫁堪称丰厚——不仅有良田千亩、商铺数间,还有无数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更有一支专属的陪房队伍,负责打理这些陪嫁产业。
起初,林黛玉只是偶然发现,负责管理陪嫁商铺的陪房周瑞家的,每次上报的账目都有些模糊不清,收支明细更是一笔糊涂账。她心中起了疑,便动用“人生通透”技能,暗中观察了周瑞家的一段时间,果不其然,发现了诸多猫腻。
周瑞家的仗着自己是贾敏的陪房,在林家颇有些脸面,竟暗中勾结商铺掌柜,虚报开支、克扣盈利,将陪嫁商铺的利润中饱私囊。更甚者,她还偷偷变卖了部分陪嫁的古董字画,将钱财据为己有,对外则谎称是意外损毁或遗失。除此之外,负责管理田庄的陪房刘婆子,也存在着瞒报收成、侵占田租的行为,将本该上交林家的田租,偷偷截留了大半。
这些陪房,本是贾敏从贾府带来的贴心人,却没想到竟如此胆大包天,暗中侵蚀贾敏的陪嫁产业。林黛玉心中愤怒,更担心长此以往,母亲的陪嫁会被这些人掏空,于是便第一时间找到了贾敏,将自己发现的问题一一禀报。
“娘,您的陪嫁产业被人暗中动手脚了。周瑞家的勾结商铺掌柜贪污盈利,还变卖您的古董字画;刘婆子也瞒报田租,侵占钱财,这些都是女儿暗中查证到的证据。”林黛玉将整理好的清单递给贾敏,语气中满是担忧。
然而,贾敏接过清单,草草看了一眼,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晴儿,这些小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周瑞家的和刘婆子都是我从贾府带来的老人,跟着我多年,些许小过错,不必太过较真。再说,这些陪嫁产业本就是身外之物,多些少些,也无关紧要。”
林黛玉闻言,心中满是无奈。她知道,母亲从小在贾府长大,养尊处优,对这些产业管理的琐事本就不擅长,再加上念及旧情,便对陪房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深知,这些“小事”积累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不仅会让母亲的财产遭受损失,还会让这些陪房得寸进尺,日后生出更多事端。
“娘,这并非小事。”林黛玉耐心地劝说道,“他们今日敢贪污些许钱财,明日便敢变卖更多产业。长此以往,您的陪嫁迟早会被他们掏空。而且,他们如此胆大妄为,也是仗着您的纵容,若不及时惩治,日后定会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可能影响到我们林家的声誉。”
可无论林黛玉如何劝说,贾敏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晴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就别再管了,安心读书便是。”
见母亲执意如此,林黛玉知道,再劝说下去也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她只好转身去找林如海,将陪嫁产业存在的问题,以及母亲的态度,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父亲。
林如海听完林黛玉的禀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深知,陪嫁不仅是贾敏的私有财产,更是林家的一份重要经济支撑。这些陪房竟敢暗中侵占主家财产,简直是胆大包天!
“岂有此理!”林如海愤怒地拍了一下桌案,“这些人,仗着是你母亲的陪房,便如此肆无忌惮地贪污舞弊,若不加以严惩,日后定会后患无穷!”
林黛玉连忙说道:“父亲,女儿也认为,此事必须严惩,以儆效尤。不仅要追回被侵占的钱财,还要将这些不忠心的陪房清理出府,绝不能再让他们管理任何产业。”
林如海点了点头,说道:“晴儿说得极是。此事交给我来处理,我定会给你母亲,给我们林家一个交代。”
当天下午,林如海便派人将周瑞家的、刘婆子以及相关的商铺掌柜、田庄管事全部传唤到府中。在林如海拿出的铁证面前,周瑞家的等人再也无法抵赖,只好低头认罪。
林如海毫不留情,当即下令:追回所有被侵占的钱财与产业,周瑞家的、刘婆子以及相关人员,全部杖责三十,逐出林府,永世不得录用;同时,重新挑选了一批忠心耿耿、做事干练的下人,负责管理贾敏的陪嫁产业,并制定了严格的账目管理制度,定期核查收支情况,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处理完此事后,林如海便回到了内院,与贾敏进行了一番长谈。没有人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谈话结束后,贾敏的脸色十分复杂,既有愧疚,也有后怕。
次日一早,贾敏便让人将自己剩余的部分陪嫁——那些与贾府牵扯过深、难以管理的商铺和田庄,要么挂牌发卖,要么派人送回了贾府,只留下了一部分易于管理、且远离贾府势力范围的产业,交给林如海重新挑选的下人打理。
不仅如此,贾敏还主动找到了林如海,说道:“如海,晴儿这孩子,聪明伶俐,有勇有谋,比我强多了。只是她毕竟是女子,日后要独当一面,还需要更好的教养。我听说,宫中曾有一位姓苏的教养嬷嬷,因年迈出宫容养,她不仅精通琴棋书画、女红礼仪,还深谙人情世故、持家之道,不如你派人将她请来,教导晴儿,也好让她日后能成为一个真正有才有德、能担起家族重任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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