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 咚咚 ——
极具穿透力的敲门声将她从混沌中唤醒。罗格斯(罗格蕾安)的身体猛地一抽,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这是…… 罗格斯的身体?”
她撑起上半身,低头看着自己穿着黑色睡衣的少年躯体,又抬手捏了捏脸颊 —— 有真实的触感,不是在意识世界,也不是在婴儿身体里。
“谁?谁啊……” 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透着少年人的青涩,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是我,伊森。”
门外传来伊森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却又藏着关心,“午饭你吃不吃?老科勒和尼尔斯刚做完委托回来,正好给你介绍认识一下。”
罗格蕾安心里咯噔一下 —— 她差点忘了,高塔事务所还有另外两名成员。她快速整理了一下思绪,装作刚睡醒的慵懒语气回应道:“醒…醒了!还请稍等一下…”
掀开被子下床,她刚站直身子,脑子突然一阵发胀,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回床上。
“嘶…… 意识切换的消耗也太大了。” 她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了一口气,缓了过来。
咚咚 ——
敲门声再次响起,伊森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担忧:“没事吧?大男人咋还磨磨蹭蹭的?”
罗格蕾安猛地回神,撑着床头坐了起来,慌忙应道:“没事,我在洗手间呢,马上就出来!”
“哦,那你待会自个儿下来吧,大伙都在一楼呢。”
哒哒。
听着门外传来走楼梯的声响,罗格斯深吸了一口气,坐着又缓了一会,才扶着墙走进了客房的洗手间。
冷水扑在脸上,让罗格蕾安清醒了不少,看着镜子里那个黑色短发、五官偏中性的少年,她深吸一口气做起了心理暗示:
“我现在是罗格斯,现在要扮演好失去家人的少年,不能露馅。”
洗漱完毕,她打开房门,却被门口的身影吓了一跳 ——
伊森正靠在墙角,双手抱胸,眼神里既有关心,又有几分疑惑。“脸上气色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 伊森上下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
“有、有吗?”
罗格斯尴尬地挠了挠头,下意识地避开伊森的目光 —— 她不习惯被人这么直白地盯着,更怕自己的眼神暴露破绽,“可能…… 是有一点。”
“要是不舒服就跟丹妮说,她懂点医术。”
伊森说着,转身往楼下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见罗格蕾安还站在原地发呆,忍不住催促道,“还傻站着干嘛?肚子不饿吗?。”
“来了!”
罗格斯连忙应道,快步跟上伊森的脚步。下楼时,木质楼梯发出 “吱呀” 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 —— 她不停在心里默念:
“我是罗格斯,失去家人的少年,要腼腆、要拘谨,不能露馅……”
走到一楼转角,就能闻到空气中飘来的酱肉香气,混合着咖啡的微苦。
罗格斯的脚步顿了顿,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 她知道,马上就要见到霍克提起的另外两位成员,陌生的人、陌生的目光,都让她忍不住紧张。
伊森像是察觉到她的犹豫,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放缓了些:“老科勒人很好,就是话多了点;尼尔斯……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
罗格斯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跟着伊森走进了一楼大厅。
——
餐桌上摆着几盘简单的菜肴,热气腾腾的酱肉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旁边还放着几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而餐桌旁,坐着两个她从未见过的人。
左边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脸上布满了皱纹,精神头却很好,正端着咖啡杯小口啜饮,不时咳嗽两声,拍拍胸口。
他背后斜靠着一根长棍,棍身缠绕的绷带上还隐隐透着血迹,左腿是金属质感的义肢,走路时应该会发出轻微的声响;
右边则是个戴着眼罩的中年男人,面相凶狠,眉骨处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一直延伸到下颌。
此刻正拿着咖啡杯,刚要送到嘴边,见罗格蕾安下来,动作猛地一顿,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罗格斯下意识得后退了一步,伊森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紧张。”
顿了顿,他先指着白发老人介绍:
“这位是老科勒,年轻的时候可是二阶收尾人,当年在 21 号巷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现在年纪大了,就留在事务所养老,偶尔也帮我们处理些简单的委托。”
听罢,老科勒放下咖啡杯,爽朗地笑了起来,摆了摆手:
“哎~那都是过去了,现在不过就是个残疾的老头罢了”
顿了顿,他伸出了那充满老茧的手看向了罗格斯:
“咳咳…你就是霍克说的那个孩子吧?叫罗格斯,对吧?”
罗格斯微微颔首——老科勒的粗糙的手掌十分有分寸与他握手,丝毫没有感到有搁着手的感觉,“如果你以后想当收尾人,可以来找我,能让你少走很多弯路哦~”
“谢谢,我会的,老先生。” 罗格斯握着老科勒的手,腼腆地回应,指尖还能感受到老人掌心粗糙的纹路 —— 那是常年握武器、经受过无数战斗留下的痕迹。
“当然,如果你不想,我们也不会勉强的…”
老科勒察觉到罗格斯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义肢上,却没有丝毫避讳,反而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渐渐柔和下来,
“你的事情霍克都跟我说了,音之巷的变故不是你的错。要是不想成为收尾人,也可以给丹妮搭把手做后勤,事务所会支付你报酬,住所也不用操心。”
罗格斯心里一暖,刚想开口拒绝 —— 她觉得住在事务所已经够叨扰了,哪还好意思再要报酬 —— 就听见老科勒身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般刺耳:
“废话真多。”
话音落,戴眼罩的中年男人将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 “哐当” 一声响,滚烫的咖啡溅出几滴,落在桌布上晕开深色的印记。
他仰头将杯里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的动作带着几分狠劲,随后放下杯子,目光再次投向了罗格斯,那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丝毫善意,像在打量什么麻烦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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