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还没褪尽,老街巷口的槐树就投下了细碎的影子。陆沉渊踩着晨光推开工具箱时,指尖还带着点凉意——昨天收到苏念桃的纸条,说她娘后天就到省城,他心里便像上了弦,恨不得立刻把摊位的事敲定,好让娘俩到了能安心。
“沉渊,早啊!”隔壁卖早点的陈婶推着小车过来,蒸笼里冒着白汽,“今天怎么这么早?是不是要给念桃那姑娘办事啊?”
陆沉渊笑着应了声:“婶子早,想趁修车间隙,去看看摊位的事。”
“该的该的,念桃娘要来开腌菜铺,是大好事!”陈婶掀开蒸笼,香气漫了出来,“我跟你说,学校附近的巷子里,好像有个空门面,以前是卖杂货的,你可以去瞅瞅。”
“真的?”陆沉渊眼睛一亮,“婶子知道具体在哪儿吗?”
“就在师范学院南边那条爱民巷里,靠里头点,门脸不大,你去了一问就知道。”陈婶往他手里塞了个热乎的馒头,“先垫垫肚子,跑起来有力气。”
“谢谢婶子。”陆沉渊接过馒头,心里暖烘烘的。老街的街坊都实在,平时总帮衬着他,这馒头的热乎气,比什么都让人踏实。
他快速啃完馒头,把修车摊的帆布罩掀开一角,露出里面整齐的工具,又在旁边放了块牌子:“上午暂修,下午正常营业”。想着早去早回,别耽误了下午的生意——毕竟苏母来的路费、摊位租金都要花钱,修车摊的收入是眼下最稳当的进项。
骑着那辆修得锃亮的二手自行车,陆沉渊先往师范学院方向去。苏念桃说想把铺子开在学校附近或居民区,学校附近学生多,居民区住户集中,都是卖腌菜的好地方。
师范学院门口的街道很热闹,有摆摊卖早点的、卖文具的,还有几个推着小车卖蔬菜的,却没看到闲置的门面。他顺着街边往里走,问了几个摆摊的摊主,都说“好位置早就被占了,闲置的要么在巷尾,要么租金贵得离谱”。
有个卖包子的大叔好心提醒他:“小伙子,学校门口的门面金贵着呢,一个月没三四十块下不来,你要开腌菜铺,不如去居民区找找,租金便宜,还都是回头客。”
陆沉渊谢过大叔,又骑车往附近的居民区去。1979年的省城,居民区大多是低矮的平房,巷弄纵横,偶尔能看到墙上贴着“门面出租”的纸条,却要么面积太小,只能放下一张桌子,要么位置太偏,藏在巷深处,怕是没人能找到。
他跑了两个居民区,腿都有些酸了,口干舌燥地买了碗凉水喝,心里却没半点泄气。念桃娘要来,念桃盼着开店,他不能让她们失望。
想起陈婶说的爱民巷,他骑车拐了过去。爱民巷不算宽,两旁都是住户,偶尔有几家小铺子,卖油盐酱醋、针头线脑,透着股烟火气。往里走了约摸一百米,果然看到一间闲置的门面——门是老式的木板门,上了把铜锁,门楣上还残留着“便民杂货铺”的字迹,只是颜色已经褪得发白,窗户上的玻璃蒙着层灰,看着有些冷清。
陆沉渊停下自行车,绕着门面转了两圈。门面不大,估摸着有十几平米,正对着巷口过来的路,不算偏,旁边是户人家,斜对面是个公共水龙头,取水方便——腌菜要经常用水,这点太重要了。
他敲了敲旁边住户的门,出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大娘,请问这间杂货铺的房东是谁啊?我想租来做点小生意。”
老奶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穿着干净的工装,说话客气,便笑着说:“房东是张大爷,就住在巷口第三家,穿灰中山装的就是。这铺子空了快半年了,以前的杂货铺老板搬去火车站那边开大店了,你要是想租,可得抓紧,前两天还有人来问过呢。”
陆沉渊连忙道谢,快步往巷口走。找到张大爷家时,张大爷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抽烟,手里还拿着份报纸。
“张大爷,您好。”陆沉渊递上从修车摊带来的烟,“我想问问,爱民巷里那间闲置的杂货铺,您是不是房东?我想租下来开腌菜铺。”
张大爷接过烟,却没点燃,夹在耳朵上,上下打量他:“开腌菜铺?你是哪里人?以前做过生意吗?”
“我是老街修车的,叫陆沉渊。”陆沉渊老实回答,“不是我开,是我对象的娘要来开,她在家做了一辈子腌菜,手艺好得很。我对象是师范学院的学生,想让她娘来省城安稳点,不用再种地受累。”
“师范学院的学生?”张大爷眼神动了动,语气缓和了些,“那姑娘叫啥名字?我孙子也在师范学院读书,说不定认识。”
“叫苏念桃,读教育学的。”
“苏念桃?”张大爷笑了,“知道知道,我孙子说过,他们系有个姑娘特别刻苦,经常帮同学补功课,就是她吧?”
陆沉渊没想到这么巧,连忙点头:“是她,念桃确实很努力。”
张大爷站起身:“走,带你去看看铺子。”
两人来到杂货铺前,张大爷掏出钥匙打开锁,推开木板门。里面灰尘不少,地上还留着以前货架的痕迹,墙角有个小小的灶台,想必是以前老板做饭用的,角落里堆着些旧纸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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