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推开门，乌眠一脸的趾高气昂，和他在门外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听说你找我。”
轮椅渐渐滑近，沈裴霖这才看清楚乌眠脸上的模样。
白色的眼罩遮住了乌眠的一只眼，可他脸颊本就不大，这一遮倒显得脸更小了。在监控里看着，确实是比之前有几分看头。
“怎么伤成这样？”
“我只是想证明我没欺负谢惊风，方法是极端了些，以后不会了。”
乌眠挠了挠耳朵，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在对沈裴霖认错。
“别说我了，你有什么事就快说，我过会还有事。”
“什么事，继续去讨好曲寒声？”
沈裴霖是会阴阳人的，乌眠气得不行，面上还要装作大度。
“不然呢，讨好你吗？犯不着贬低我，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是喜欢谢惊风，但你看人家愿意搭理你吗？”
沈裴霖没张口，但是面上的表情已然阴沉。
交叠在下巴下的双手松开，他身子后仰靠在椅中，神色晦暗的看着乌眠。
乌眠暗骂自己逞一时之快。
他忙着移开视线，玩起了沈裴霖桌上的摆件，小球一撞一撞的发出了“咔哒，咔哒”的声音。
“我知道你叫我来是为了什么，我承认，我给你的文件是假的。”
话落，他也学着对方的样子靠在了轮椅上。
但是沈裴霖这样做就有睥睨众人的傲劲，他这样做倒像是为了活命才故作深沉的笨蛋炮灰。
见沈裴霖的面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乌眠就知道对方是故意试探他。
“没什么好装的，我摊牌了。”
“你倒是诚实。”
“我们做个新的交易吧。”
见乌眠一副自以为是的聪明样子，沈裴霖难得有了些兴趣。
沈裴霖抬手做‘请’，“好啊，愿闻其详。”
乌眠清了清嗓子。
“我帮你追谢惊风，你不要把我给你‘偷机密’的事情告诉曲寒声。”
话说到后面，乌眠的声音越来越小。
“机密是假的，你害怕什么？“
乌眠梗着脖子看着他，像极了暴雨中倔强伸直菌杆的小蘑菇。
沈裴霖瞬间明了，“是怕曲寒声知道了，对你印象不好？
“你只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好啊，这个提议对我百利无害，为什么不答应？只不过，如果你没做到怎么办？”
乌眠一口否认，言之凿凿道，“不可能，谢惊风一定会和你在一起，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不过，是不是只和你一个人在一起那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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