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璃抬起头,琉璃色的眼眸中带着思索:“凌大哥的意思是……我们要联合其他飞升者?”
“不仅仅是联合。”凌烬的目光扫过众人,“我们要点燃那把火。血宴魔姬想要一场取悦她的‘血宴’,我们就给她一场……席卷整个幽狱,乃至撼动她王座的‘葬礼’前奏!”
他的话语中透出的决绝与野心,让蛮山精神一振,连靠在岩石上的药叟,眼皮都微微动了一下。
“但是……幽狱的飞升者,大多已被折磨得失去希望,或者彼此猜忌,难以信任。”玄璃担忧道。
“所以,我们需要力量,需要一场……足以打破死寂的‘宣言’。”凌烬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那暗紫色玉瓶冰冷的表面,“我们需要让所有在黑暗中挣扎的人看到,神魔,并非不可战胜!他们的走狗,可以被撕碎!他们的秩序,可以被打破!”
一股无形的气势开始从他身上升腾,那并非单纯的力量威压,而是一种坚定不移、足以感染他人的信念。
影不知何时转过了身,冰灰色的左眼凝视着凌烬。她脸上的魔纹微微发热,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冰冷的实验台,扭曲的笑声,同伴在眼前化为血雾……那些被血宴魔姬支配、如同提线木偶般的绝望岁月。凌烬的话语,像是一把锤子,敲打在她冰封的心湖上,裂开了一道缝隙。
“宣言……”她低声重复了一遍,声音沙哑而干涩,这是她进入裂隙后第一次主动开口,“需要……祭品。”
凌烬看向她,点了点头:“没错。祭品。一个足够分量的祭品,来宣告我们的到来,来证明我们的决心。”
“你想拿谁开刀?”蛮山眼中燃起战意。
凌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觉得,血宴魔姬在幽狱的代言人,会是谁?谁会最‘期待’我们的到来?”
众人沉默。答案几乎呼之欲出。血宴魔姬的信由血色乌鸦送来,她在幽狱经营多年,必然有其忠实的爪牙和最得力的“宴会筹备者”。
“是她座下的‘剥皮者’?还是那个喜欢收集头颅的‘血屠夫’?”蛮山猜测着一些在飞升者中流传的恐怖名号。
“或许……是‘收藏家’。”影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恨意,“魔姬最喜欢……将‘不完美’的作品,交给他‘整理’和‘归档’。”
“收藏家……”凌烬默念着这个名号,眼中寒光一闪。从影的语气中,他能感受到这个名号所代表的含义,那绝非简单的杀戮,而是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折磨与亵渎。
“那就从他开始。”凌烬做出了决定,语气斩钉截铁,“用‘收藏家’的陨落,作为我们送给血宴魔姬的第一份‘回礼’,也是我们向所有幽狱囚徒立下的……血誓!”
这个目标无疑极其危险。“收藏家”必然是幽狱顶层的人物,实力深不可测,麾下势力盘根错节。但此刻,没有人提出异议。绝望的处境需要疯狂的反击,压抑的仇恨需要爆发的出口。选择一个足够分量的敌人,不仅能震慑宵小,更能最大限度地凝聚那些散落在黑暗中、心怀不甘的力量。
休息时间结束,众人再次起身。明确了初步的目标,虽然前路依旧艰难,但每个人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明确的杀意和决然。
队伍继续在无尽的黑暗裂隙中跋涉。接下来的路程,他们遭遇了更多的危险——时而需要攀爬近乎垂直的、湿滑的岩壁;时而需要涉过散发着腐蚀性气味的暗河;时而还会遇到一些依靠地底辐射或微弱能量为生的诡异生物,这些生物大多形态狰狞,攻击性极强。
在一次遭遇大批类似蝙蝠、却长着骨刺尾巴的飞行生物袭击时,蛮山为了保护行动不便的药叟,左肩被一只生物的尾刺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暗红色的血液瞬间涌出,伤口周围竟然开始快速溃烂发黑!
“有毒!”蛮山闷哼一声,熔岩血气疯狂涌向伤口,试图灼烧驱毒,但那毒素异常顽固,与血气相互侵蚀,发出“嗤嗤”的声响,带来剧烈的痛苦。
玄璃立刻上前,琉璃光华笼罩伤口,净化毒素的同时催动生机愈合。凌烬则和影联手,以雷霆之势将剩余的飞行生物清剿一空。
处理完伤口,蛮山脸色有些发白,但依旧咧嘴笑道:“没事,皮外伤!老子血厚!”
药叟看着蛮山肩头那在琉璃光华下缓缓愈合的伤口,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颤抖着伸出手,从怀里摸索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几种研磨好的药粉。他示意玄璃将其中一种暗绿色的药粉撒在蛮山伤口上。
“这是……‘腐骨草’的精华,配合……地心火莲的粉末,能克制……大部分地底魔物的阴毒。”药叟喘息着解释。
药粉撒上,蛮山顿时感到一股清凉压下灼痛,溃烂的趋势立刻停止。他感激地看了药叟一眼:“谢了,老前辈!”
药叟摇了摇头,闭上独眼,不再说话。但他的这次出手,无疑让这个小团队的联系更加紧密了一分。在这绝境之中,任何一点力量和经验都显得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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