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珩没再说话,但唇角动了动。
三人各归其位,阵法依旧运转。婚服挂在中央架子上,星辉落在云霓蚕丝上,泛着柔和光。千年冰丝织进内衬后,整件衣服看起来更轻盈,但也更结实。
凌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刚才引灵泉时,空间深处又有一次震动,比前两次都明显。她没声张,只记在心里。现在不是查的时候,敌情未明,她不能分心。
风挽月察觉她神色不对:“怎么了?”
“没事。”凌颜摇头,“空间有点反应,可能是因为灵泉用多了。”
“那别用了。”风挽月说,“你要累倒了,谁给我治伤?”
“你不刚说你没事?”
“我是说现在没事。”
两人斗嘴的时候,玉珩忽然抬手。他指尖在空中划了一下,一道极淡的剑痕留在空气里,几息后消失。
“有人试过阵。”他说。
“在哪?”
“东南角,离死角三十步。”
“没进来?”
“没机会。”玉珩收回手,“剑痕还在,我能追。”
“别追。”凌颜说,“它是故意露痕迹的。”
“我知道。”玉珩点头,“但它不知道我们知道。”
风挽月笑了:“你们现在说话都带绕的,听得我脑仁疼。”
“那你闭嘴。”凌颜说。
“我不。”风挽月翘起嘴角,“我要一直说话,让你们记得还有个人在旁边烦你们。”
她说完,三人同时感觉到一阵轻微震荡。阵盘上的红点猛地一闪,随即消失。
不是被屏蔽,是主动隐匿了。
“它走了?”风挽月问。
“或者……”玉珩盯着那个位置,“它进来了。”
凌颜手按玉佩,准备启动第二层封锁。风挽月指尖微动,灵花簪微微发亮。玉珩右手已握紧剑柄,玄月剑鞘发出一声极轻的鸣响。
山风忽然停了。
树叶不动,灯火不摇,连虫鸣都消失了。
婚服轻轻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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