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颜正在调整婚服内衬的避雷珠位置，听到这话，手指顿了一下。
她想起昨夜长老袖口的黑气，想起婚服阵纹的异动，想起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
可此刻，殿外阳光正好，贺礼一件件送来，每一件都带着署名和祝福。
有人不怕死，也要站出来。
玉珩忽然开口：“师父虽有异样，但这婚床用了家族秘金，说明他还没彻底失控。”
风挽月点头：“也许他也在挣扎。”
凌颜把最后一道缝线收好，站起身：“不管怎样，我们只能往前走。”
她看向婚床，又看向堆满贺礼的角落，轻声说：“这些礼物，不只是帮我们活下去，也是在告诉我们——我们不是孤军奋战。”
玉珩走到她身后，双手搭上她肩膀：“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三修同契。”
风挽月跳上婚床，盘腿坐下，拍拍身边位置：“来啊，试试结实不？”
凌颜瞪她：“还没举行仪式，你坐上去算什么？”
“提前适应！”风挽月咧嘴一笑，“再说，玉珩都说了，只要我们愿意。”
玉珩耳尖又红了，急忙转移话题：“我让弟子把三重杀阵的材料搬进来，先布第一层。”
凌颜点头：“好。把避雷珠接进主阵眼，万一有雷劫降临，优先触发。”
风挽月从床上跳下来，拿起灵花簪准备画阵基：“我来标节点。”
三人各自行动。
凌颜取出炼器炉，开始熔炼符金丝；玉珩指挥弟子搬运阵石；风挽月在地上划出第一道阵纹。
阳光斜照进殿内，映在千年玄铁婚床上，反射出一道冷光。
凌颜正低头焊接符金丝，忽然听见风挽月“咦”了一声。
她抬头。
风挽月蹲在婚床底下，手里拿着一小片黑色碎屑，皱眉道：“这里有东西粘在床脚，像是烧过的纸灰。”
凌颜立刻走过去，接过碎屑一看，瞳孔微缩。
这不是普通的灰。
是请柬焚烧后的残渣，而且沾了腐心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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