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杰米在蜘蛛尾巷对着那本麻瓜小说面红耳赤、世界观遭受冲击的同一个晚上,远在另一处的普威特家宅里,艾莉诺也遭遇了一场“风暴”。
晚餐后,她正惬意地窝在沙发里,盘算着下次见面要怎么进一步“启发”杰米关于人际关系的“多样性”,却被父母罕见地一同叫进了书房。气氛有些凝重。
“艾莉诺,”普威特先生推了推他的眼镜,语气严肃,“我们收到了一封信,关于你的一些……课外读物,以及你与赫奇帕奇的杰米·伊斯琳同学的交流。”
艾莉诺心里咯噔一下。课外读物?交流?她立刻想到了那本被她寄给杰米的麻瓜小说。
“我们理解你和朋友分享兴趣,”普威特夫人接口道,语气带着不赞同,“但你需要考虑对方的接受程度和 appropriateness(恰当性)。杰米那孩子……情况特殊,斯内普教授在信中也表达了担忧,认为某些内容可能……嗯……不合时宜,甚至会产生误导。”
斯内普教授?!
艾莉诺的眼睛瞬间瞪大了。那个油腻腻的老蝙蝠!他怎么会知道?!肯定是杰米!不对,杰米那个闷葫芦,而且他自己都没搞懂呢,怎么可能主动去跟斯内普说这个?那就是……斯内普自己发现的?他检查了杰米的行李?还是用了什么摄神取念之类的邪恶魔法?!
一股被侵犯隐私和被长辈训斥的委屈愤怒涌上心头,但更多的是一种“罪行”被戳穿的尴尬。她支支吾吾地辩解:“我们……我们就是随便聊聊……那本书也没什么……”
“无论如何,”普威特先生打断了她,语气不容置疑,“我们希望你能更加谨慎地选择与朋友分享的内容。不要带坏别人,艾莉诺,这不是一个淑女,也不是一个真正的朋友该做的事。”
“带坏别人”这几个字像针一样刺了艾莉诺一下。她瘪着嘴,不甘心地接受了父母的训诫,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她的好奇心很快就压过了委屈。她溜进父亲的书房,借口找一本参考书,目光迅速在桌面上扫过。果然,在一叠文件下面,她瞥见了一角熟悉的、带着霍格沃茨蜡封印记的信纸。她趁父亲不注意,飞快地抽出来看了一眼落款——那凌厉而熟悉的笔迹,果然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就知道!”艾莉诺在心里愤愤地叫道,把信塞了回去。这个告密的老蝙蝠!
但紧接着,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斯内普教授在信里会怎么说?仅仅是表达对“不合时宜读物”的担忧?他会不会气得魔药冒泡?他肯定知道杰米看了那本书了!那他……他会怎么对杰米?
艾莉诺开始脑补起来:阴森的地窖里,斯内普像一只巨大的蝙蝠般站在杰米面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毒液,用他那能把人冻僵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审问杰米关于那本“污秽的麻瓜垃圾”的内容,而杰米则吓得小脸煞白,缩着脖子,像只受惊的雏鸟,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
梅林啊!这画面太有既视感了!艾莉诺几乎能想象出杰米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虽然有点不厚道,但她莫名觉得这场面……嗯……某种程度上,和她那本小说里某些“训诫”场景居然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当然,斯内普教授绝对不会像小说里那样,训着训着就……
停!艾莉诺赶紧打住自己越发危险的联想,脸上却忍不住露出一丝混合着愧疚和奇异兴奋的红晕。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给杰米惹了不小的麻烦。
出于一种微妙的补偿心理,以及或许还有一点点“将功补过”以便未来能继续她“研究”的小心思,艾莉诺第二天一早就动用了自己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并且软磨硬泡地从喜欢魁地奇的叔叔那里弄来了一张票。
几天后,一封猫头鹰信件落在了蜘蛛尾巷杰米的窗台上。信封里没有信纸,只有一张制作精美、闪烁着魔法光泽的门票——国际魁地奇联赛热身赛:肯梅尔红隼队 VS 葡萄牙木桩队。地点在伦敦,时间就在下周。
这显然是艾莉诺的风格——用最直接、最能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来表达歉意和“友谊”。她大概觉得,没有什么是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看一场。她完全没想到,或者说刻意忽略了,杰米对魁地奇的兴趣其实相当一般,也完全没意识到,这张票的到来,可能会在蜘蛛尾巷引发新一轮的、关于“外出许可”和“与格兰芬多朋友保持适当距离”的微妙谈判。而这场谈判的另一方,自然是那位刚刚“告密”完毕、对杰米的社交活动恐怕正保持着高度警惕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
那张印着飞翔扫帚和球队徽章、闪烁着诱人魔法光泽的门票,在杰米手里仿佛有千斤重。它在窗台上躺了两天,像一块烫手的山芋,既带来一丝逃离蜘蛛尾巷沉闷空气的渴望,又预示着必然要面对的巨大阻碍。
比起闷在这个终年少见阳光、弥漫着魔药苦味的房子里,杰米确实很想出去。去看看天空,感受一下赛场的热浪,哪怕是和艾莉诺一起——尽管她最近的想法有点危险,但至少能带来一些属于正常少年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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