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喘息未定之际,斯内普的头再次低下,却不是朝向他的唇,而是偏向了那截暴露在空气中的、纤细脆弱的脖颈。
下一秒,一阵尖锐的刺痛感从颈侧传来!
“呃啊!”杰米短促地痛呼一声,身体猛地一颤。
斯内普咬了他。
不是情人间嬉闹的轻啮,而是带着明确力道的、足以留下印记的啃咬。牙齿陷入皮肉,带来清晰无比的痛楚,仿佛野兽在给自己的所有物打下烙印。
这痛楚并不持久,斯内普很快松开了牙齿,但那个位置火辣辣地疼着,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留下了一个清晰的、一时半会儿消不掉的牙印。
杰米捂住脖子,惊愕又带着点委屈地看着斯内普。翠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和一丝控诉——这未免也太……
斯内普直起身,黑色的眼眸深沉如夜,里面没有丝毫歉意,只有一种近乎餍足的、冰冷的掌控感。他伸出手,用指腹极其缓慢地、带着某种宣告意味地,擦过那个新鲜的咬痕。
“这样,”他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就不会有人弄错了。”
他的举动原始而直接,超越了任何语言解释。这是在用最本能的方式宣告主权,抹去任何外界(尤其是那个带着花香的信件来源)可能带来的影响。这是一个警告,一个标记,一个属于斯内普式的、扭曲却无比真实的“在乎”。
对杰米而言,这突如其来的痛楚和这个清晰的印记,让他彻底明白了——在斯内普那里,解释是徒劳的,划清界限也是不够的。他需要的是这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归属。
他捂着发痛的脖子,看着斯内普那副理所当然的、阴沉却专注的神情,心里那点委屈奇异地慢慢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的认命和一丝……被如此强烈地渴望和标记所带来的、隐秘的战栗。
好吧,他想,如果这样能让他安心的话。
在有求必应屋的角落里,杰米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总是试图立起来的衬衫领子(他今天特意选了一件高领的),但艾莉诺那双如同经过“摄神取念”特训的眼睛,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他颈侧若隐若现的、带着点红肿的痕迹。
艾莉诺的眉毛立刻挑到了发际线,脸上露出了那种“快从实招来”的兴奋表情。
杰米的脸瞬间涨红,像是被捉奸在床。他慌忙摆手,语速快得几乎要咬到舌头: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急于澄清,声音都拔高了一些,“是因为……是因为今天芙罗拉给我寄信了!”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语无伦次却又细节详尽地解释这场无妄之灾:
“他在布斯巴顿那边听说了我们这边打仗了,写信来问我怎么样,纯粹是朋友间的关心!你知道的,芙罗拉她……她最喜欢用的就是那个茉莉味的香水,很浓!估计是信纸上沾了点味道……”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仿佛那味道还在似的。
“我就是出于礼貌,给他回了封信,告诉他我没事,还……还给他寄了一个他之前在霍格沃茨的时候爱吃的糖浆馅饼当谢礼……就只是这样!”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带上了明显的委屈和控诉:
“然后……然后就被他(显然指斯内普)看见了!他就不高兴了!晚上回到地窖……就……就这样了!”
他最终没能具体描述“这样了”是什么过程,但指着脖子上那个清晰牙印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表情混合着羞愤、无奈,还有一丝“我简直比窦娥还冤”的郁闷。
艾莉诺听着这跌宕起伏的“案情陈述”,看着杰米脖子上那个充满占有欲的标记,以及他这副急于撇清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先是震惊地张大了嘴,随后猛地捂住嘴巴,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最终还是没忍住,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的大笑。
“哈哈哈哈——梅林啊!就因为一点茉莉花香和一个糖浆馅饼?!斯内普教授他……他也太……”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种极致别扭的酷意,“杰米……你……你这也太惨了!但是……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
杰米看着笑到几乎抽搐的好友,郁闷地扁了扁嘴,把领子又往上拽了拽,彻底放弃了掩饰。
看来,在霍格沃茨,不仅流言蜚语需要应对,自家这位醋缸成精的伴侣,才是他需要面对的最大、最不可预测的“麻烦”。
(斯内普在确认情感之后,会疯狂的想要占有他独占他,不允许他沾染上除了自己以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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