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洪天佑深深吸了口气,连日逃亡的疲惫都被这股自由的气息驱散。他藏身礁石之后,目光灼灼地望向远处的渔港。
身边是赵铁鹰、老刀把子、山猫、小猴儿,就连受伤的鹞子和虚弱的福伯,眼中也重新燃起了希望。
“殿下,打听清楚了!”小猴儿回来后,压低声音道,“这码头不大,官府管得不严,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艘‘破浪号’正在找买主,船主林四海得罪了税吏,货出不去,水手都跑光了,正急着用钱!”
洪天佑眼中精光一闪:“真是天助我也!福伯,赵统领,这次要靠你们了。”
洪天佑身份特殊不能露面(毕竟是洪家人,怕人认出),福伯扮老管家,赵铁鹰做护卫,二人明面上前去谈买卖,其余人则暗中策应。
福伯强打精神,整理好衣袍,挺直腰板,瞬间又有了几分王府大管家的气派。
赵铁鹰收敛杀气,显得沉稳。两人一前一后,朝着“破浪号”停靠的栈桥走去。
那船体长约二十丈,双桅高耸,柚木打造,看起来颇为结实。
一个穿着半旧绸衫、满脸愁容的中年男人正在甲板上焦躁地踱步,正是船主林四海。
“可是林东家?”福伯上前,拱手问道。
林四海警惕地打量二人,见一个病弱老者和一个魁梧护卫,不像大买主,语气便有些敷衍:“是我,二位有何贵干?”
“听说您的‘破浪号’要出手?我家主人对海船有点兴趣,派老朽来问问价。”
林四海眼睛转了转,故意报了个高价想试探。
福伯却像是没听见,反而看向空荡荡的甲板:“船是不错,就是人手好像不太够?”
林四海顿时像被踩了尾巴,恼火道:“这不关你们的事!诚心要就拿出真金白银,否则请回!”
福伯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个鹿皮袋子,打开袋口,黄澄澄的金锭在阳光下闪得林四海眼睛发直!
“林东家,价钱的事好商量,”福伯慢慢收紧袋口,淡淡道,“不过您刚才报的价,可不太实在啊。”
林四海咽了口唾沫,态度立马变了:“价钱好说!好说!不知您家主人是……?”
福伯没回答,反而压低声音:“这儿人多眼杂,不如上船详谈?”
看着那袋金子,又瞥了眼赵铁鹰结实的身板,林四海犹豫片刻,还是点头:“请!”
三人上了船,进入船舱。福伯让赵铁鹰守在门口,自己坐下开门见山:“林东家,明人不说暗话。我家主人身份尊贵,此番南下是为朝廷办差。”
林四海心头一跳。
福伯话锋一转:“但主人不想与地方多纠缠。听说您正为税吏的事烦心?”
林四海顿时咬牙切齿:“那狗官欺人太甚!硬说我货不对,要罚三百两!我哪来这么多钱?水手都跑光了!”
福伯点点头,取出十两放在桌上:“这点小意思,您先拿去打点。”
林四海眼睛都直了,但天上不会掉馅饼,他强压激动:“您……您到底想要什么?”
“船,我家主人要了,但不是买,是租。”福伯又放下两锭金子,“这三十两是首付,后续租金到了地方加倍付清。不仅如此,”福伯声音压低,带着诱惑,“今日你帮了我家主人,来日在必有你林家一场富贵,我们到时在最好的码头位置,独一份的贸易权,保你世代荣华!”
威逼利诱,三重夹击!
林四海心跳如鼓。三十两是实打实的,能解他燃眉之急,但租船风险太大,万一船不回……
见他犹豫,福伯脸色一沉,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包,层层打开,露出一枚漆黑刻着十字火焰图腾的印信。
那印信一出,船舱内气氛顿时变得压抑。林四海虽不认识,却本能地感到敬畏——这绝非凡物!
“此乃信物!”福伯声如重锤,“主上许你林家富贵,岂是儿戏?此船承载的是大气运!能沾这份气运,是你林家的造化!也是你摆脱这乱世的唯一机会!别后悔啊!”
林四海口干舌燥,看着银子,又看看那印信,想起被税吏欺压的憋屈,脑袋一发热——赌了!
他猛地站起,对着福伯一揖:“福管家!承蒙看重!林四海愿效犬马之劳!船租给您了!租金就按您说的办!只求贵主上不忘今日之约!”
“好!”福伯收起印信,“主上必不负你!”他指着银子,“拿去吧,补充下水粮,尽量帮忙再找些可靠水手。明日此时,我家主人就立即登船启航!”
“是!是!”林四海收起银子,敬畏地看福伯一眼,匆匆下船安排。
人一走,福伯立刻剧烈咳嗽起来,刚才全凭一口气硬撑着。
赵铁鹰赶忙扶住他:“福伯,您没事吧?”
“没事……成了就好……殿下的大事……成了……”福伯喘着气,脸上却露出笑容。
洪天佑得知谈判成功,心中感慨万千。他紧紧握住福伯冰凉的手:“福伯,辛苦您了!新夏基业,您当居首功啊!”
福伯虚弱地笑笑,眼中满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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