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一转
【梁湾走进七八百米外的旅馆,一进房间就蹬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板上,长长舒了口气——脚后跟早被磨红了。
她走到化妆台前,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卸干净脸上的妆,转头就看到茶几上的青石匣:石匣打磨得光溜精致,青灰色的石面上还刻着细碎花纹,透着股老物件的沉劲儿。
她指尖摸着石匣边缘,点了根烟,脑子里开始翻找关于这东西的记忆:拥有石匣的人还没留下名字,但第一个打开它的,是个叫黄严的盗墓混子,三十多岁,手脚麻利,就是性子太野。】
关根听到“黄严”这俩字,指尖顿了顿,眼神复杂得像揉皱的纸——对这个人,他既有几分信任,又藏着不少不满和无奈。
他曾重用黄严,觉得这人脑子活、敢闯,可黄严做事总带着股不管不顾的莽撞,尤其是在黎簇背上刻图那件事,让他至今想起都有些窝火。
后来黄严从古潼京回来,变得疯疯癫癫,在街上乱喊,还差点把警察引到他们的据点,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等黄严真死了,他心里又空落落的——像丢了个用惯的工具,那点责任感和重视,终究没完全放下。
现在要是有人死在他面前,他大概只会扫一眼就走了吧。
关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不过她见到黄严的时候,他已经是具冷透的尸体了。梁湾还有些感慨想到这件事情,他死前一年多,几乎不出门,也不跟人说话,跟个活死人似的,所以他打开石匣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再也没人知道。
有意思的是,黄严打开石匣后并没立马死,还活了一年多。
梁湾会掺和进这事,全因她同学的一句话——当时她同学给黄严验尸,过后把报告放她桌上,说:“这个死人你肯定感兴趣。”
梁湾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直到翻到尸体手腕的特写照片——上面用小刀刻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时间在这件事情上不起作用。】
“时间在这件事情上不起作用”这句话一出来,观影厅里立马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连老九门的人都凑在一起琢磨。
关根坐在另一边,像隔着层玻璃看他们——他要是掺和进去,估计就不是讨论了,听到那些没说到点子上的蠢话,他保准得气到口不择言地骂人。
心想:说了这么多,连‘时间失效’跟终极的关系都没猜到,真是……
他越听越烦躁,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扶手
还好没去凑热闹。
白玛一直悄悄看着他,见他脸色发沉,眼神里满是担忧。
关根却毫不在意——他对自己的身体早就抱着“死了解脱,活着也能凑活”的态度,疼惯了,也就不当回事了。
他又想起老痒,心里更乱了——这人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坑过他,最后又拼了命救他,像个绕不过来的死结,越想越烦躁。
“啪!”关根把手里的笔重重摔在桌上,声音不算大,却让前面讨论的人瞬间安静下来,纷纷转头看他。
有人眼神闪烁,甚至悄悄往后缩了缩,关根却没注意——他现在满脑子就想抽根烟,可摸遍全身口袋,别说烟了,连打火机的影子都没有。
想抽烟,还得去偷黎簇的,再躲过胖子他们的眼睛……
他很快放弃了
烟在胖子和吴邪手里,还有爷爷和小哥盯着,去拿就是自找苦吃。
酒也一样,虽然摆在桌上,可想要拿到,得突破吴老狗、张起灵和胖子的“三重防线”,最后大概率是挨一顿揍还碰不到酒瓶,纯属找气受。
算了,犯不着跟自己较劲。
关根重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小白见状,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跟他唠嗑,一会儿说屏幕里的石匣好看,一会儿问他以前有没有见过类似的东西。
有小白打岔,关根的烦躁散了些,前面的人也重新开始讨论,只是这次明显心不在焉——大概是刚才关根摔笔的样子,让他们有点忌惮、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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