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兰泰镇哈图陶勒盖附近,他们拐进了一条通往西北方向的岔路。
夜色还未完全褪去,车轮碾过碎石路面,发出单调的咯吱声,载着几人往戈壁深处驶去。
天光亮得比预想中更快。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地平线时,车厢里渐渐有了暖意。
不得不说,戈壁的日出有着独属于旷野的壮美——没有遮拦的天际线被染成熔金般的色泽,橘红与亮黄交织着蔓延开来,连带着脚下苍茫的砾石与低矮的梭梭林,都被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晕。
“好美啊。”梁湾悠悠转醒,鼻尖先嗅到一缕淡淡的、带着少年人气息的皂角香,低头才发现身上盖着一件略显宽大的外套,是黎簇的。
她下意识拢了拢衣襟,转头望向窗外,恰好撞见日出的金辉铺洒开来,将整片戈壁映照得金碧辉煌,连空气里的尘埃都在光中跳跃,壮阔得让人失语。】
观影厅里,投影幕布上铺开的壮阔景色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目光,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在安静的空间里轻轻回荡。
那画面里的日光仿佛穿透了维度的壁垒,真真切切洒落在每个人身上,将大家都镀上一层柔润的金辉,连发丝都泛着暖光,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人总是本能地贪恋这般极致的美好与明亮——鲜妍的色彩、澄澈的光,谁会不爱呢?
可一旦这份美好褪去光泽,变得灰暗晦涩,便再难让人驻足。
就像长久沐浴在阳光下的人,又怎会真心偏爱满身泥泞、深陷晦暗的同类?
若非揣着极致的偏爱与包容,大抵是做不到的。
关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似在享受这片刻的静谧,脸上漾着淡淡的暖意,仿佛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幕布光影带来的温度,或许,这不过是心理作用作祟。
一旁的王盟早已仰靠着椅背睡熟了,嘴角微微张着,呼吸均匀。
这般沉浸式的光影画面,对他来说倒像是绝佳的催眠曲。
关根的恶趣味突然冒了出来。
他悄悄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走到王盟身后不远处站定。
看着对方毫无防备的睡颜,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抬手瞄准那微张的嘴,轻轻一弹,糖块便精准地飞了进去。
王盟起初毫无反应,直到糖块顺着喉咙滑到嗓子眼,带来一阵轻微的异物感,他才猛地惊醒,下意识地咳嗽了两声。
而始作俑者关根,早已慢悠悠踱回座位,端端正正坐回小花身边。
这一幕,只有对面坐着的张日山、张起山一行人,以及身旁的小花看得一清二楚,其余人都没察觉到是谁搞的恶作剧。
王盟吐出嘴里的东西,看清是颗糖,也不嫌弃,随手擦了擦又重新含了回去,嘴里却没停,嘟嘟囔囔地骂骂咧咧,语气里满是被打扰清梦的不满。
关根坐在一旁,捂着嘴憋笑,肩膀控制不住地一耸一耸,眼底满是得逞的笑意。
小花侧头看他,眼底带着笑意调侃:“幸亏王盟不知道是你干的。”
关根挑眉,语气颇有些理直气壮:“就算知道了,他又能拿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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