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根望着眼前铺展开的绿色光海,紧蹙的眉峰微微舒展,眉眼间竟难得地弯起一丝柔和弧度,比起先前的疏离沉静,心情显然畅快了许多。
只是没过片刻,他又抬手,用拳头轻轻抵在唇齿间,几声咳嗽被硬生生压了下去,化作沉闷的低响,消散在空气里。
咳嗽过后,他没再多做停留,目光重新落回那片绿海之上,继续静静欣赏这份美景,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清明——谁都知道,这般惊心动魄的瑰丽,背后是用无数人命堆砌出来的。
【“我们这是……到北极了?”苏万望着眼前漫无边际的绿色光海,眼睛瞪得溜圆,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茫然。
“不是北极,是磷光。”黑暗中传来杨好沉凝的声音,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些涌动的绿光,脸色凝重,“沙子底下埋满了死人,今天白天天热湿度又高,尸身腐烂产生的磷气全被蒸发出来,才形成了这景象。”
黎簇从没见过这般诡异的场面,心里又好奇又发怵,忍不住追问:“你怎么知道这些?”话音刚落,就见杨好的脸色愈发严肃,全然没有解释的心思,只急促道:“别光顾着看,你们仔细瞧这些光幕——有的地方浓,有的地方淡,那些浓的区域是不是像线条一样,连起来围出了什么形状?像是个几何图形!”
黎簇闻言立刻凝神细看,越看心里越惊,倒抽了一口凉气——杨好说得没错!
那些深绿色的磷光带交织缠绕,在连绵的沙丘上勾勒出一个巨大而复杂的图案,一眼就能看出,这分明就是埋在沙子底下那座巨型建筑群的完整轮廓。
“真他妈大啊……”这是三人望着眼前壮阔又诡异的景象,不约而同吐出的感叹。
他们又驻足看了片刻,直到那绿光的涌动渐渐平缓,才转身朝着营帐附近走去。
帐篷里的梁湾已经醒了,想来是被他们刚才的动静惊扰。
她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图纸,正是20世纪70年代末古潼京工程的建筑图纸,此刻正借着远处磷光的微光,对照着远方那“七根手指”的根部仔细查看。
“那就是入口。”梁湾抬手指向图纸上对应的位置,语气笃定,“设计图里标注了30个通风井,专门用来防沙防尘,还能通过井口往下引水。要想进去,这里是最方便的位置。”
“我们为什么要进去?”黎簇皱着眉问,他实在没兴趣再往这凶险的地下钻。
梁湾转过头,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你没觉得吗?你现在看到的这一切,就是吴邪给你的下一个指示。”
“这指示也太隐晦了吧?”黎簇咧嘴笑了笑,语气里满是无奈,“得有天大的勇气和好奇心才敢往下探,他这也太高估我了。”
“我倒觉得,对方既然能把我们硬生生弄到这里来,就肯定有把握让我们下去。”梁湾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可黎簇是真没打算再涉险,摆了摆手道:“我看这就是个偶然现象,碰巧凑出来的形状而已。要去你自己去,我让苏万吹段萨克斯给你送行。”
梁湾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一丝对沙漠的恐惧,沉默了片刻后,没再理会黎簇,转身就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就在这时,苏万忽然“咦”了一声,他正拿着望远镜随意眺望,视线扫过不远处的沙丘时,突然顿住了——望远镜的视野里,沙丘的半山腰上,竟然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手里举着一盏风灯,昏黄的光晕在黑夜里摇曳,像一颗微弱的星星,却透着说不出的鬼气森森。
】
黑瞎子扫了眼投影,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举着风灯的人影是自己,嘴角勾了勾——他对自己这副扮相,向来熟门熟路。
再往旁边一瞥,他凭着身形轮廓便断定,那人不是吴邪,而是王盟。
王盟盯着画面看了好半天,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人是自己,脸上瞬间漾开笑意,心里松快了不少。好歹他还跟在老板身边,就算身前站着的是黑瞎子,自家老板肯定也在附近藏着——这念头几乎是下意识冒出来的,让他莫名安心。
坎肩察觉到身边人突然眉开眼笑,立马就猜到他在想什么,忍不住损了一句:“瞧你那点出息,看见自己跟在老板附近就乐成这样?”王盟也不示弱,当即回怼过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掐起来,倒添了几分热闹。
刘丧瞥了眼这边的动静,心里暗自腹诽:跟在吴邪身边的人,果然没一个正常的。
转念一想,自己后来不也差不多常跟在吴邪左右,这话说出来,岂不是变相骂了自己?
摇摇头,索性懒得琢磨了。
胖子见了投影里黑瞎子的模样,当即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可以啊瞎子!终于不折腾活人了,改扮死人亮相了?这是觉得活着不够刺激,非得装成阴魂才过瘾是吧!”
吴邪听着胖子的调侃,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只是没笑得太明显,眼底却藏着几分笑意。
吴三省坐在座位上,脸上挂着笑眯眯的神情,活像个笑面虎,谁也猜不透他到底在笑什么,是觉得有趣,还是另有盘算。
另一边,吴老狗正和解九爷凑在一起低声聊天,两人你来我往,聊得不亦乐乎,似乎对投影里的景象只是顺带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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