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咸阳被一层冷雾裹着,风刮在脸上像钝刀子割,疼得人忍不住缩脖子。宫前广场的青砖上结着薄霜,踩上去 “咯吱” 响,霜花沾在兵士的铠甲上,冻成了白花花的一层。兵士们列着三排方阵,手里的长戟斜指地面,戟尖映着灰蒙蒙的天,泛着冷光;最前排的刀斧手穿着玄色劲装,腰间的弯刀鞘上缠着红布,一动不动地站在刑场木架旁,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今天是韩成等 “北地盟” 主犯伏法的日子,也是始皇要当着百官和百姓的面,砸破 “贵族特权” 的日子。
广场外围挤得水泄不通,百姓们大多穿着打补丁的棉袄,手里攥着暖手的红薯,眼神却亮得很。河东郡的王老汉也来了,怀里揣着去年区田法收的麦穗,麦穗用红绳绑着,是他特意选的最饱满的几支;他身边的刘婶抱着刚满周岁的孙子,孩子裹着厚厚的花棉袄,小脸蛋冻得通红,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广场中央的高台。“俺倒要看看,这韩成还能嘴硬到啥时候!” 王老汉压低声音跟刘婶说,“去年他毁了俺两亩麦田,俺老婆子哭了好几宿,今天总算能讨个公道了!”
刘婶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声音里带着气:“可不是嘛!要是不严惩他,那些贵族还以为俺们百姓好欺负,以后指不定还会来毁麦子!” 周围的百姓也跟着点头,有的攥紧了拳头,有的小声议论着韩成的罪行,广场上的空气像绷紧的弓弦,就等那声开场的钟响。
辰时三刻,宫墙上的大钟终于敲响,“咚 —— 咚 —— 咚”,厚重的声响震得人耳膜发颤,连冷雾都好像被震散了些。一队兵士押着韩成等五个主犯从宫门走出来,镣铐在青砖上拖出 “哗啦哗啦” 的响,在安静的广场上格外刺耳。韩成的络腮胡乱糟糟的,沾着草屑,脸上的伤疤还没愈合,结着黑痂,却依旧梗着脖子,头扬得老高,眼神像疯狗似的瞪着周围的百姓,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们这些贱民,等着瞧,俺的人会来救俺的!”
百姓们顿时炸了锅,有的喊 “闭嘴”,有的扔烂菜叶,兵士赶紧上前拦住,才没让场面乱起来。百官按爵位站在广场东侧,最前面的李斯穿着紫色官袍,脸色严肃得像块冰;之前反对区田法的张老臣捋着胡子,眼神躲闪,不敢看高台;扶苏穿着素色布袍,站在始皇身边,手指紧紧攥着腰间的玉佩,眼神扫过韩成时,满是凝重;秦风站在百官末尾,手里捧着韩成勾结匈奴的密信和百姓的证词,指尖轻轻摩挲着麻纸,他知道,今天的严惩不只是为了给百姓交代,更是为了敲碎那些还在观望的贵族心里的 “特权梦”。
始皇穿着玄色朝服,领口绣着金线龙纹,腰间系着镶玉玉带,一步步走上高台。他站在高台中央,目光缓缓扫过广场上的百姓和百官,声音洪亮得穿透寒风:“今日伏法者,皆为通敌叛国、破坏农事之徒!韩成身为韩家贵族,不思报国,反因一己私怨,勾结匈奴、毁百姓麦田、烧粮库,妄图搅乱关中,此等罪行,天地不容!”
话音刚落,韩成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镣铐磨得他手腕出血,却不管不顾地对着高台嘶吼:“俺没错!俺舅舅冯劫是被你们冤枉的!你们推广区田法,抢贵族的地、断贵族的生路,俺这是替天行道!” 他瞪着始皇,眼神里满是怨毒,“你以为杀了俺就完了?还有很多贵族不服,早晚要毁了你的区田法!”
“你错得离谱!” 始皇冷冷地打断他,抬手让内侍把韩成与匈奴往来的密信递给前排百官传看,“你所谓的‘替天行道’,是让匈奴骑兵南下,掠夺百姓的粮食和孩子!你断的不是贵族的生路,是大秦百姓的活路!” 他从内侍手里接过《秦律》抄本,翻到 “贼律” 篇,手指点在条文上,声音更沉,“《秦律》有云:‘通敌叛国者,斩;破坏农事、害民致饥者,斩;胁从者,流放三千里。’你既通敌,又害民,两条皆触死罪,当处极刑,以儆效尤!”
“杀了他!杀了他!” 广场上的百姓瞬间欢呼起来,王老汉举着怀里的麦穗,踮着脚喊:“陛下圣明!俺们的麦子终于能安稳了!” 刘婶也跟着喊,怀里的孩子被吓得哭了,她赶紧哄着,脸上却笑着;有的百姓还想扔烂菜叶,被兵士拦住了,却依旧激动地挥舞着拳头。
韩成还想狡辩,兵士直接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跪在地,他的膝盖砸在青砖上,发出 “咚” 的一声,却还在骂:“你们等着!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始皇没再看他,转头看向另外四个主犯,帮韩成磨斧头的赵五、放火烧麦田的孙六、藏兵器的周七、联络匈奴的吴八。
赵五吓得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陛下饶命!俺是被韩成逼的!他说要是不帮他,就杀了俺全家!俺再也不敢了,求陛下给俺一条活路!” 孙六和周七也跟着磕头,只有吴八低着头,不说话,却在偷偷往腰间摸,那里藏着一把短刀,想趁机袭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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