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玥挣扎着坐起身，冷冷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他们会自爆？”
“概率很大。”紫衣男人无所谓地耸耸肩，“‘窃影者’的核心成员都被下了这种禁制，防止泄密。不过，总算有点收获，不是吗？至少知道，你可是个香饽饽。”
他的目光落在林晓玥手腕的玉镯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
“那个老婆婆在哪里？”林晓玥直接问道。
“谁知道呢？”紫衣男人摊手，“一个叛逃的‘守墓人’，又拿着那么重要的东西，地府和‘窃影者’都在找她，她肯定藏得比谁都深。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或许有个地方，能找到点关于她的线索。”
“哪里？”
“——‘业火’焚化场。”紫衣男人吐出这个名字，“二十一年前，所有死于那场‘实验事故’的‘废弃物’，都是在那个焚化场的特殊炉子里处理的。包括……你顶替的那个女孩，真正的‘林晓玥’的遗体。”
林晓玥的心猛地一缩。
“那里是地府处理‘垃圾’的地方，怨气冲天，屏蔽极强，反而可能留下一些官方记录里找不到的东西。比如……某些未经登记的‘特殊处理’记录，或者……某个叛逃者匆忙间留下的痕迹。”
他看着她，笑容意味深长：“敢再去钻一次地府的‘垃圾堆’吗？小环奴？”
业火焚化场……处理实验废弃物的地方……真正的林晓玥被焚化的地方……
林晓玥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厌恶和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决绝。
她必须去。那里可能有关于老婆婆，关于实验，关于她自身起源的最后线索。
“好。”她站起身，灵体依旧虚弱，但眼神无比坚定，“我去。”
“有胆量。”紫衣男人似乎很满意，“给你个提示，焚化场的核心控制室有个老旧的灵能记录仪，或许还没完全接入地府的中央系统。想办法找到它二十一多年前的日志备份……说不定有惊喜。”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次我会帮你稍微干扰一下外围的巡逻队，但核心区域得靠你自己。别再弄出大动静，我可不想同时被‘守墓人’和‘窃影者’一起追杀。”
说完，他的身影再次缓缓消散。
林晓玥站在原地，消化着新的指令和目标。
业火焚化场……那绝对是一个比图书馆更加危险的地方。地府的重地，怨气凝聚之所。
但她没有退缩。
她看了一眼系统界面，倒计时所剩无几。功绩点和贡献值也几乎耗尽。
她再次动身，朝着城市边缘，那个代表着最终归宿和毁灭的地方，悄然潜去。
夜色如墨，业火焚化场那高耸的烟囱，如同指向幽冥的巨指，沉默地矗立在黑暗中，等待着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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