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老K,够大了吧。”
他貌似不在意地宣告,但眼神一直左右来回,看着桌边其他几个人的表情。
几个座位中间,那个身材较高大、穿着西服的年轻人焦躁地扣下自己的牌,小声咒骂:“他妈的,今晚运气真背,连输了十几局!不玩了。”
“辉哥,你前几天在这里也赢了不少啊,今天是不是忘了拜神?”
烂口南拍了拍荷官堆到他面前的筹码,说道:“没钱了,我先借你就是,怎么玩了几把就要跑了。是不是输不起?”
“什么?我输不起?”被叫辉哥那位受不得激,掏出怀里的支票本,刷刷刷地写下一个数字,交给身边刚刚放下酒的女招待:“给我再来三百万的筹码。”
“哼,看来辉哥是志在翻盘,今晚又是吃定我们了。”烂口南笑了笑,看了看周围,借机给桌上的另一个赌客和荷官悄悄使了使眼色,手指比划了一个“三”。
荷官在洗牌时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老板告诉他,如果接下来这位富二代阿辉下注在三十万以下,那就发给大牌给阿辉赢一把,钓着凯子不要真让跑了。
只是他还没等发牌,下面就传来一阵喧闹。
烂口南皱起眉,问道:“什么情况?”
吵闹声越来越近,听得见一楼的侍应生在说:“先生,我们这里是会员制……先生!”
随即,另一个嚣张又自信的声音将侍应压了下去:“我是会员啊,我是华润万家优享会员,回头我把购物卡拿给你看看。”
“扑你臭街,谁啊,保安是干什么吃的。”烂口南啧了一声,站起身就要去处理,可是就在他动起来的这一会,底下那嚣张的家伙已经走上楼来,身后还跟着个似乎是女秘书的角色。
这人看着最多不过二十出头,双眼炯炯有神,手揣裤兜、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一看就知道是来找茬的。
烂口南挥去面前的烟雾,看清了来人容貌之后,不由得瞪大双眼:“程真!”
程真的笑容扩大,几乎要把嘴咧到耳朵根了,提高音量说:“不错!你第一次见我就能认出来,看来是有见过我的人向你们透露了我的长相和行踪了。”
其实他心里早就知道是谁,不过这时候说出这话,就能很自然地给面前的烂口南一个下马威。
果然烂口南看了看赌桌旁的凯子阿辉,又看了看程真身边的菊子和龙五,还是重新坐下、没有直接叫人来把几个人直接干掉。
他只是新加坡赌王的手下,不是什么强横的地头蛇,派手下偷袭酒店还能靠周密安排掩藏行踪、不被怀疑,如果在自己这一小块地盘闹起来,那周围的帮会、警方都不会满意。
而且,现在局里还有凯子,酒吧里还有其他客人,动手的话以后生意就不用做了。
所以烂口南只是“哼”了一声,摊开手说:“程先生,你要来可以提前说嘛,犯不上直接闯进来,吓到我的客人怎么办?”
“你的客人,应该欢迎我才对。”程真说,走上前来随手拍了拍那辉哥的肩膀:“先生,你欢不欢迎?”
阿辉想了想,突然面露喜色,说道:“程真,程真?你就是‘千王传人’?”
“哇,千王传人吔!”
“……听说他公然挑战新加坡赌王,要替黑虎会赌三千万的局!”
“报纸上说他少年就是孤儿,掉到悬崖下被上一代千王所救,学得一身犀利赌术!”
“有人说,他在前几天在东京与赌神高进战平,是绝顶高手来的。”
楼上楼下的其他客人,果然如程真所说,一下子朝着这边围了过来,看上去完全没有不欢迎的意思。
烂口南见场面失控,气势不免又弱了几分,色厉内荏地问:“程先生,你是来赌钱还是来搞事?”
“哦,没什么,我来看看陈金城的手下成色如何,看看他能不能配得上与我一战罢了。”
程真看了看阿辉桌上的筹码,甚至没有坐下就直接把三百万全推了出去,对这富二代说:“借你筹码一用,赢了归你,输了包赔。发牌吧!”
烂口南暗自咬牙,向着荷官使了个眼色。
荷官于是洗了牌,正要发牌,就感觉手腕一痛。
他“哎呦”一声,手里的牌掉在赌桌上翻开,最顶上竟然是两张黑桃A。
“一副牌里有两张黑桃A,也算是天下奇闻了。南哥,你就这么开赌场,也不怕出门被车撞死?”
程真收回刚刚丢出筹码砸向荷官腕侧的手,敲了敲赌桌,眼中精光迸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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