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层的包间里,贵利王已经很焦躁了。
从验资、分发筹码到一局又一局的心理战,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赌局中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他即使不在局中,也难免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程真身为“千王”倒是异常冷静,甚至在整场赌局中从未出现情绪的变化。
当他翻开桌上的最后一张“A”的时候,贵利王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了,但这年轻的千王仍然面不改色,只是低声说出:
“同花顺。你输了,‘情仙’。”
对面的光头一咬牙,往椅背上一瘫,苦涩地说:“不愧是最年轻的千王,我还是小看了你!”
一旁的贵利王这才兴奋起来,舔了舔嘴唇,说道:“死光头,你完了,你和那个帮你骗我的臭小子,你们几个都不会有好下场。先把古董还给我!”
光头却哈哈一笑:“这仓库的钥匙就在这,不过仓库在哪、你就在全香港慢慢找吧!再见。”
说着,他直接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程真皱起眉,马上给贵利王打了个眼色,然后快速站起,来到光头身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前辈,你这就没意思了。愿赌服输,难道连这样的风度你都没有?”
“什么愿赌服输,我可不知道。今天你又是出老千才赢了我,我不服,我要下次再和你比过!”
光头嚷嚷着。
贵利王咬着牙狞笑起来,说:“下次?你已经没有下次了。这次可是你不守规矩在先,我看谁还敢对我的手段指手画脚!”
说罢,他走到包间的窗前,咚咚咚地敲了几下窗玻璃。
窗外捆着他用来通知手下小弟快点化妆上来的对讲机,在一楼的大哥,收到这个信号就会迅速赶到。
程真也终于松开眉头,对着身后还在赌桌旁边的Apple说:“Apple,带这位荷官先生出去,今天他的任务结束了,把酬劳给他。”
在这紧张气氛下不敢动弹的荷官连忙点头:“谢谢,谢谢两位先生。”
贵利王也点点头,不过还是顺带威胁了一句:“记住,不该说的事情不要说,不然容易惹祸上身。”
荷官自然是没口子地应了,然后在Apple的带领下推门出去了。
等那两个人出去,程真把光头推回桌边让他坐下,然后说了一句:“你最好赶快开口,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就是。”
贵利王说着,但是也有点等得着急;按理来说电梯只有6层,底下的人收到消息之后,两三分钟怎么也该上来了。
但是、现在怎么没听见动静呢?
光头闭上眼睛不说话,程真站在桌边盯着他,又过了一会,现场的气氛凝重得好像风雨欲来。
贵利王已经开始在房间里踱步,终于忍不住、想要再去敲一敲窗的时候,包间的门终于被撞开了。
撞开包间的几个人都戴着猪八戒面具,手里拿着刀,后面那个小弟还嚣张地叫喊着:“都别动,谁动谁死!”
看到领头的是一个穿着黑西装、走路带风、猪八戒面罩下露出一截发辫的男人,贵利王终于放下心来,对着光头冷笑一声。
“哼,死光头,看我怎么折磨你。我公司办公室的桑拿房,已经好久没有把人放进去蒸了!”
他正说着,却看见跟着他亲大哥、那八字胡进来的两个小弟之一,正把桌上的现金飞快地塞回箱子里。
贵利王见到这笨蛋的动作,气不打一处来,喝骂:“干嘛急着收拾东西,先把那边几个人捆起来……不对,怎么只来了你们三个?那两个人呢?你们都戴着手套干什么?”
一直没动的八字胡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贵利王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一把黑色的手枪,方方正正的套筒,哑光黑色,是一把格洛克-17。
八字胡抬手就是一枪,正命中了——站在桌边,完全没有防备的程真。
“什么!”
程真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但血浆还是从手指缝中间往外汩汩流出,把衬衫的胸口部分都染上了一片鲜红。
……贵利王的大脑,顿时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
他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呆滞地看着程真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了他,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然后向后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你把他打死了?你把他打死了!你疯了吗,现在是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拿枪打他!!”
过了几秒,被震惊的贵利王开始疯狂大叫,随即就扑上去,想要揪住自己亲大哥的脖领问个清楚。
可是那边另个戴着猪八戒面罩的小弟立刻飞起一脚,把情绪崩溃、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贵利王踢倒在地。
紧接着,之前收拾现金的那个小弟就从包间外面抬过来一个半人高的金属垃圾桶,把桌上的借据全都扫进垃圾桶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方形铁皮酒壶,拧开盖子,把壶里的酒倒了上去。
“不,你……”
贵利王揉着自己被踢到的胸口,正要说话,就见这小弟又掏出一个打火机来,点着火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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