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距离渔场还有两三百米距离的街道上,随即转向,停到了一栋废弃建筑旁。
程真将车子熄了火,摘掉了脸上的伪装,和戴在头顶的帽子一起扔到副驾驶。
后座的霸王花则是迅速脱掉了那件黑色连帽衫,理了理头发,朝着正看过来的程真点了点头。
一般情况下,要出门“办事”的人总是到了目标地点再进行伪装,防止被人认出来;
不过程真和霸王花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在家里先伪装好了,到了地方反倒要露出本来面目。
这是因为,两人此行的目的不同:出入伪装是为了不至于把敌人引去几人居所,本来面目是为了张扬身份、吸引注意,给其他两队出门调查的人创造空间。
“看来我们来对了,那里明显已经有人。”程真说,拿起放在前排的望远镜,回手交给霸王花。
霸王花从后排中间探出头来,举起望远镜朝着那边望了望,点头说:“……不错,这两个人我在资料里见过,就是国际刑警给出的案件资料中、那个跨国黑帮的成员。”
渔场那里的门口,挂在大门顶端的风灯下,正站着两个正在吸烟聊天的男人。
这俩人虽然穿着西装,但西装里面却光着上半身,隐约露出胸口的纹身;脖颈上带着玉牌和金链,表情也是恶行恶状的,属于是就差把“黑帮”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他们显然是站这里给里面其他人把风的。
程真盯着渔场那边的眼光逐渐变得危险,但嘴上却依然轻松地说:“来者不善呐。”
“严格说,我们才是‘来者’。”
霸王花说,将望远镜递还给程真,伸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重新上了膛。
程真也从怀里摸出了自己那把手枪,同样熟练地退出弹匣检查了一下。
霸王花有些疑惑地问:“你也有枪?哪来的?”
“这可不能说,胡督察你回香港之后不会告我非法持枪吧?”程真调笑着。
霸王花想起打电话给曹警司时对方告诉她的、关于程真的事情,恍然大悟地说:“你跟政治部关系那么好,肯定已经有枪牌了;要么就是来了泰国之后,‘将军’给你行的方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为了带枪来泰国可是耗费了不少努力,光手续就快把我烦死。”
程真看着突然露出一丝活泼神态的霸王花,突然愣了一下。
霸王花感觉到他的视线,嘴角的笑意收回,转头盯着他的眼睛,问:“怎么了?”
“没,只是发现你也不总是冷冰冰、一门心思打击犯罪的‘神探’,也还是会有觉得烦、想要跟别人倾诉的时候。”程真露齿一笑,“这样才像个活人嘛,不要活得太累了。”
“……我这个样子的时候还多,你会慢慢了解的。”
霸王花说完这句话,才发觉语气有点不对,感觉脸上有点发热,赶忙转移话题:“我们从什么地方进去?”
程真回头拿起望远镜看了看渔场周围,说:“看起来是用铁丝网围住的,我们带上后备箱的断线钳、从侧面过去,能翻就翻,翻不过去就剪开;先不开枪、摸进去再说,看看这些家伙有没有找到东西。”
霸王花果断点头:“好,就这么办!”
二人立即下车,不多时就消失在建筑的阴影里。
……
曼谷街头,一家酒吧里。
穿着裙子化着妆、仍然显得壮硕的花塔饼刚刚在吧台边坐下,就忍不住捏着嗓子,低声对身边的罗汉果说:
“这些男人是不是有病啊,我都画成这样了,自己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都想吐,他们还是要来搭讪,刚刚还有人往我屁股上摸了一把,恶心死了。”
罗汉果一样穿着裙子、戴着假发,画着全妆,竖起兰花指,捏着嗓子回答:“谁说不是呢,你才被摸了一次,我光是挤进来就已经被掐了五六把!”
吧台后面的酒保此时走了过来,听见两人说话,用怪异口音的广东话插话说:“两位小姐,你哋不是泰国人嘛?在这里做生意的话,可以劝客人买酒,我们会给你们提成的啦——”
花塔饼表情一呆,说:“怎么我们像是做生意的吗?”
酒保笑了笑,露出两排大白牙:“两位的化妆一看就是lady of the night,夜里工作的女士啦!”
怪不得刚才会被咸猪手!
花塔饼先这么想着,然后才想明白这酒保侮辱了他的人格。
他瞪起眼,握起拳,差点就要挥拳打到酒保脸上,却被身边的罗汉果给按了下来。
关键时刻突然变得很精的罗汉果咳了两声,装成女人声音回答:“是呀,不过我们不做一般人生意的,是听说这个人在这,所以才来碰碰运气,你知道这个人吗?”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线人的那张照片,递给了酒保。
酒保一看照片,就笑得更欢了:“原来你们来找big fish,大水鱼啦!他出手很阔气,小姐们都喜欢,有时他也会带她们一个两个三个去酒店啦!不过你们来晚,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再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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