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张老戴上白手套，拿起放大镜，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颗淡金色的珠子，对着灯光仔细观看，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
“宝光内蕴，触手生温，这水头、这光泽……绝非凡品啊！林小姐，恕老夫冒昧，您这家传的宝贝，可有什么说法来历？”
云栖月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她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追忆和感慨，轻声道：“张老好眼力。
听家里一位很早过世的老姑婆说，这好像是很多很多年前，祖上一位跑远洋航运的先人，在一次海难中被风浪卷到一个陌生的海岛边，侥幸生还。
她在那岛上的沙滩边，遇到了……嗯，一位非常美丽的姑娘，救助了他。”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缥缈，仿佛在叙述一个古老的传说：“那位先人因伤病在岛上停留了几日，发现那位姑娘的眼泪落下，竟能化作晶莹的宝珠。
她歌声能抚慰伤痛，甚至她居住的那片海水，都带着奇异的生机。
先人伤好后离开时，心中感念，那位姑娘似是知他离去，落泪相送，泪水落入贝壳中，便化作了这几颗珠子。
先人带回后，一直秘密珍藏。
家中最古老的笔记里隐约记载，长期佩戴此珠，能安神定魂，滋养元气，甚至有……延缓衰老之效。
家里老人私下都传，那位姑娘，恐怕就是传说中的鲛人。
所以这几颗珠子，一直被称为‘鲛人长生泪’。”
“长生泪？！安神定魂？延缓衰老？！”张老猛地站起身，因为过于激动，差点碰翻了桌上的茶杯。
他声音发颤，几乎是扑到那盒珠子前，再次拿起那颗淡金色的珠子，这次不仅仅是看，更是近乎虔诚地感受着。
“难怪……难怪一靠近它们，我就觉得心旷神怡，连这老风湿关节都隐隐发热舒坦！这、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珠宝了！这是……这是灵物啊！”
他猛地转头看向云栖月，眼神炽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林小姐！您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富豪巨贾追寻一生的是什么？
不是单纯的财富，而是健康和时间！是延年益寿！
这颗淡金色的‘长生泪’，其价值……其价值根本无法估量！
另外两颗虽稍逊，但也绝对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瑰宝！”
他激动地在房间里踱步，然后猛地停下：“上拍！必须上拍！但不能再是普通的秋拍！
我们要为您这三颗‘鲛人长生泪’，特别是这颗‘日耀长生泪’，举办一场最高规格的顶级私洽专场！
只邀请有足够实力和声望的顶级藏家和那些大家族！”
张老平复了一下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脏，深吸一口气，用极其郑重的语气说道：“林小姐，鉴于它们无与伦比的稀有性、传奇性，以及这……这难以置信的养生功效，我们嘉德评估委员会愿意给出一个创纪录的保底报价：三亿五千万！
这只是保底！在私洽专场上，最终成交价冲击五亿，甚至更高，也绝非不可能！”
云栖月心中微动，虽然知道鲛珠珍贵，但听到这个数字还是略微惊讶了一下。
延年益寿的效果对凡人来说，吸引力果然是致命的。
她面上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沉吟片刻道：“张老，我信任您的专业判断。
但我确实急需资金，无法等待太漫长的专场筹备。如果嘉德能在三日内一次性支付这三亿五千万，我愿意直接成交，免去专场流程。”
张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举办专场无疑能创造更大的轰动和更高的佣金，但三亿五千万的保底价格也绝对是天价，且能立刻锁定这三件绝世奇珍，避免流拍或节外生枝的风险。他再次与几位核心高层紧急沟通。
几分钟后，张老回到座位，脸上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心：“林小姐，您是个爽快人！
我们嘉德接了！就按您说的，三亿五千万！三天内，资金必定全额到账！
这份合约，我们将写入最高保密条款，‘鲛人长生泪’的传说与功效，只会向最顶级的潜在买家透露！”
“合作愉快，张老。”云栖月微微一笑，伸出手。手续办理得异常顺利。
云栖月用“林月”的身份签好合同，拿好协议，婉拒了张老的宴请，离开了拍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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