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看着琳达强装笑颜却掩不住通红的眼圈,心里跟针扎似的。
他反手用力握了握琳达的手,然后指指自己喉咙,摆了摆,脸上写满苦涩。意思是:别期望太高,怕你到时候更难受。
琳达却使劲摇头,眼泪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不!阿歌,我信!我信云岛主!更信你!只要你肯试试,只要你不再把自己藏起来,我们就一定有希望!你刚才不是都说‘是’了吗?你能说出声了!比以前强多了!”
楚歌看着泪人似的恋人,想起茶室里自己鼓足劲儿挤出的那个“是”字,心里那潭死水,好像真被扔了颗小石子,漾开了一圈微弱的波纹。
他抬手,有点笨拙地给琳达擦眼泪,然后再次重重地点了点头。
傍黑天儿,云河果然提着食盒来了。除了常规的岛上青菜海鲜,还有一小壶温乎的牛奶和一罐嫩黄诱人的南瓜泥。
“我大舅特意交代的,娟珊牛的奶,还有林强大舅做的奶油南瓜泥,都说对嗓子好,你们尝尝。”云河嘿嘿笑着。
琳达赶紧接过来,连声道谢。
俩人坐在小木屋餐桌前,看着窗外暗下来的天色和轻轻摇晃的竹影,慢慢吃着这顿不一样的晚饭。
岛上的食材味道自然没得挑,鲜得人舌头都想吞下去。那牛奶香浓顺滑,南瓜泥细腻香甜,带着奶油的醇厚,吃下去,从喉咙到胃里都舒坦。
楚歌吃得特别慢,也特别认真。他已经很久没像这样,带着点说不清的期盼去吃东西了。
吃完饭没多会儿,云栖月就拿着个小玻璃瓶过来了。
“这是刚鼓捣出来的药蜜,”她把瓶子递给琳达,“每晚睡前挖一勺,用温水化开,小口慢慢喝。喝完暂时别急着喝水。平时要是觉得喉咙干巴刺嗓子,也能含一小点儿在嘴里。”
琳达跟接圣旨似的双手捧过来,嘴里不住道谢。
楚歌也赶紧站起来,又给云栖月鞠了一躬。
云栖月摆摆手:“甭谢这么早,这才哪儿到哪儿。记着啊,心态放平,调整一下,别老猫屋里。恢复是慢工出细活,急不来。”
送走云栖月,琳达立马按吩咐,小心翼翼挖了一勺琥珀色的药蜜,用温水化开,递到楚歌嘴边。
那药蜜水泛着淡淡的金黄色,飘着清凉药香和蜂蜜甜香。楚歌接过杯子,手有点抖,他深吸一口气,像进行啥庄严仪式,然后低下头,一小口一小口,极其缓慢地把那杯温热的药蜜水喝了下去。
药蜜水划过喉咙的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清凉舒爽感“唰”地散开,好像干得冒烟的土地终于淋了场透雨,那股火烧火燎的刺痛和异物感,愣是被这清凉压下去不少。
他闭上眼,仔细品着那份滋润,半天没睁开。
琳达紧张地盯着他,大气不敢出。
过了好一会儿,楚歌才慢慢睁开眼,看向琳达,眼里全是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久违的、名叫“盼头”的光。他张了张嘴,试着发了点音,虽然还是哑,但那“嗬嗬”的杂音好像真轻了点儿。
“感觉……咋样?”琳达屏着呼吸问。
楚歌用力点点头,指指自己喉咙,然后比了个“舒服”的手势。
琳达的眼泪“哗”又下来了,但这回是高兴的。她一把抱住楚歌,声音带着哭腔却满是喜意:“太好了!阿歌!太好了!有效!真的有效果!”
楚歌回抱住她,虽然还是说不出清楚的话,但那微微发颤的手臂,已经说明了一切。
窗外,雾栖岛的夜静悄悄的,星星眨巴着眼,海风轻轻吹。
对岛上大多数人来说,这就是个平常夜晚。可对这间小木屋里的俩人来说,这一夜,是黑咕隆咚里透进来的第一道亮儿,是哑巴了好些年之后,重新响起来的、虽然微弱却贼拉坚定的——生命动静儿。
云栖月回自己屋,听着阿璃和糖豆叽叽喳喳学舌隔壁那激动劲儿,嘴角弯了弯。
“看来这药蜜路子没跑偏。”她嘀咕一句。
“接下来就是慢功夫,靠着岛上这环境慢慢养着……楚歌啊,你可争点气,别让我这‘广告费’打了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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