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爬上窗台,阿鳞就背着书包站在了镜子前。他对着镜面反复练习系红领巾,尾巴尖缠着多余的绳头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 这是昨天赵乐乐教他的新系法,说是高年级的大哥哥都这么系。胸口的能量结晶散发着柔和的蓝光,映得他脖颈处的鳞片像撒了把碎钻。
“今天要学算术?” 顾厄倚在门框上,看着幼龙把算术本塞进书包。自从阿鳞上学后,301 室的清晨就多了背诵乘法口诀的声音,有时还会夹杂着尾巴扫翻板凳的响动 —— 那是算错题目时懊恼的表现。
“李老师说要学两位数加法,” 阿鳞把安安送的蜡笔盒放进侧袋,盒盖上的金色巨龙图案被他用透明胶带贴了三层,“赵乐乐说很难,他上次考了七十分,被他爸爸罚抄错题。”
顾厄伸手帮他理了理歪掉的书包带,指尖触到书包里露出的半截画纸。那是昨天阿鳞特意画的龙形护身符,鳞片用金色蜡笔涂了三遍,说是要送给赵乐乐 “保佑他算对算术题”。“需要的话,我可以教你龙语里的计算口诀,” 他想起三千万年前用星轨计算虚空裂隙坐标的日子,“比乘法表好记十倍。”
阿鳞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真的吗?但李老师说不能用魔法作弊。”
“这不是魔法,是技巧。” 顾厄屈起指节敲了敲他的额头,“就像人类用算盘,龙族也有自己的计算方式。”
楼下突然传来王大妈的大嗓门:“小顾!阿鳞!快下来看稀罕事!”
两人跑下楼时,中心花坛已经围了不少人。老李师傅正举着张泛黄的旧照片给大家看,照片里是群穿中山装的年轻人,围着块嵌在地基里的青色石头,石头上刻着的龙纹在阳光下泛着暗光。照片边缘印着 “民国二十三年云城中学奠基留念” 的字样,边角已经卷成了波浪形。
“这是我在旧货市场淘的,” 老李师傅用放大镜指着照片里的石头,“你们看这纹路,跟小顾上次修复的龙形玉佩一模一样。我估摸着,咱们安福里小区底下,说不定有宝贝!”
阿鳞突然觉得胸口的能量结晶烫了一下,像有根细针轻轻刺在心上。他凑过去盯着照片里的龙纹,那些交错的线条在眼前渐渐浮动,组成了终焉之地能量枢纽的剖面图 —— 龙族的筑巢坐标向来藏在龙纹里,只有血脉纯净的龙族才能解读。
“这石头现在在哪?” 顾厄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他认出照片背景里的老槐树,正是现在实验小学操场边的那棵,只是当年还没长到现在的一半粗。
“听说建校时埋在教学楼地基里了,” 王大妈接过照片,用袖口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我小时候听我姥姥说,盖楼那天挖出块带龙纹的石头,风水先生说这是龙脉所在,得埋回去镇着才行。”
阿鳞的尾巴尖突然指向照片左下角的年轻人:“这个人…… 我认识。” 照片里穿长衫的男子正低头记录着什么,手腕上露出的月牙形胎记与林小满的一模一样,连边缘那道分叉都分毫不差。
“这不是林记颜料铺的老板吗?” 路过的张大爷突然插话,他拄着的拐杖头雕着龙形图案,“我爷爷说过,当年就是他捐钱修的中学,还亲自盯着工人埋那块‘镇宅石’。可惜后来颜料铺失火,一家人都没了。”
顾厄的龙息骤然变冷。他清楚地记得,终焉之战后,龙族幸存者为了躲避猎手追踪,会将龙巢坐标刻在特殊矿石上,再让契约者用血脉能量封印 —— 林小满的外婆,显然就是最后一任守护者。
“阿鳞该上学了。” 顾厄拉着幼龙的手腕往外走,指尖的鳞片与阿鳞的皮肤相贴,传递着安抚的能量,“放学我们去实验小学的老槐树下看看。”
课堂上的算术课果然如赵乐乐所说的那般艰难。当李老师在黑板上写下 “37+58” 时,阿鳞的尾巴尖在草稿纸上画了无数个小圈圈,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得同桌女生直眨眼。“用龙语口诀试试。” 他突然想起顾厄的话,在心里默念起三千万年前计算星轨的古老歌谣。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数字突然像活了过来,37 化作三颗金色的能量珠,58 变成五颗红色的能量珠,相加时碰撞出八颗金色珠子和一颗红色珠子。“95!” 阿鳞猛地举手,声音响亮得让全班都转过头来。
李老师惊讶地推了推眼镜:“答对了!阿鳞真厉害,能说说怎么算的吗?”
阿鳞挠了挠头,把能量珠的比喻说了出来。赵乐乐听得眼睛发亮:“这比我爸教的竖式简单多了!阿鳞你下午教我好不好?我请你吃橘子味的冰棍。”
课间操时,阿鳞蹲在老槐树下捡槐叶。树皮上的纹路与照片里的龙纹隐隐呼应,他用指甲在树干上轻轻划了一下,树汁立刻渗出金色的液珠,在阳光下化作细小的龙形光点。“找到你了。” 他对着树洞轻声说,龙语里的 “唤醒” 二字刚出口,树根处突然传来轻微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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