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那颗位于嘴巴位置的大眼珠子,瞳孔剧烈地震了好几下,里面倒映出面前这几个人类(以及一个不明生物)堪称“亵渎”的反应。
它感觉自己的威严(如果曾经有过的话)、它的艺术宣言、它身为上弦之伍的荣耀……就像它那些被批评“歪了”“丑了”的壶一样,正在被无情地践踏、嘲弄!
而这一切的源头……玉壶那混乱的思维瞬间锁定了在场气质最冷、眼神最冻人、刚才还“帮忙”搬了石头但全程散发“莫挨老子”气息的——狯岳!
就是这家伙!从最开始就一副“你这壶是垃圾”的冷漠表情!刚才点评壶的时候也最毒舌!现在更是用看路边臭鱼烂虾(甚至还不如)的眼神看着它!不可原谅!绝对是带坏节奏的罪魁祸首!
“你!”玉壶猛地抬起那只瘦骨嶙峋、指甲尖利的手,直直地指向狯岳,因为极度气愤,手指都在颤抖,脖子上挂着的丑壶撞得叮当乱响,“你……你怎么这样啊!”
它的声音又尖了起来,但这次除了愤怒,还夹杂了委屈和控诉?仿佛狯岳做了什么天理难容、背信弃义的事情。
狯岳:“……?”
青色眼眸里清晰地映出一个问号。他微微偏头,仿佛在确认这只丑八怪鬼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以及……这话从何说起?
玉壶见狯岳这副“与我无关”的冷淡样子,更气了,几乎是跳着脚(如果它有脚并且能跳的话)喊道:
“黑死牟大人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这一嗓子,石破天惊。
狯岳脸上的冷漠出现了一丝裂痕,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黑死牟?上弦之壹?他说什么了?关我什么事?
玉壶可不管狯岳的疑惑,它沉浸在自己的委屈和愤怒里,继续大声控诉,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尖锐失真:
“他说你很乖!很听话!是个很有潜力、懂得欣赏‘力量美学’的好苗子!还说你虽然有点冷,但是很可靠!根本不是你现在这副……这副……冷漠无情、不懂欣赏、还带头诋毁别人艺术的讨厌鬼样子!”
玉壶越说越激动,那颗大眼珠子甚至都蒙上了一层水雾(?):“亏我还特意准备了好几个我觉得最‘对称’、最‘完美’的壶,想着等你来了(它怎么知道我会来?),可以一起探讨一下壶艺(丑),交流一下如何将生命与物品完美结合(塞进壶里)的至高美学……结果你呢?!你一来就和这些没品位的家伙一起,说我的壶歪!说我的壶丑!你还……你还用那种眼神看我!!!”
它指着狯岳的手指抖啊抖,语气里的委屈几乎要溢出来:“黑死牟大人他……他骗我!他说的都是假的!你一点儿也不乖!一点儿也不可爱!(这个词让在场所有人包括“壶中仙”都激灵了一下)你……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期待!也辜负了黑死牟大人的推荐!”
一番话,信息量巨大,槽点多到爆炸。
狯岳:“…………”
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从冰冷,变成了“荒谬”、“疑惑”、“关我屁事”以及“这鬼是不是认错人了或者脑子被壶夹了”的复杂神色。黑死牟?推荐?期待?乖?可爱?这些词跟他我妻善逸的师兄、前鬼杀队鸣柱候选人、现不明状态之“鬼”狯岳,有半个铜钱的关系吗?
一旁的伊黑小芭内,在听到“黑死牟”这个名字时,异色瞳骤然一凝,绷带下的面容严肃起来。
但紧接着听到玉壶后面那番关于“乖”、“可爱”、“期待”的控诉,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肩膀几不可察地、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他迅速别过脸去,假装观察水潭方向,但善逸眼尖地看到他绷带边缘似乎有点不自然的起伏——绝对是在忍笑!绝对!
善逸则是彻底绷不住了。他金褐色的眼睛瞪得溜圆,看看一脸“我是谁我在哪这鬼在发什么癫”的狯岳大哥,又看看气得头顶海葵触须都在打结、仿佛被渣男(?)欺骗了感情的玉壶,最后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赶紧捂住嘴,但肩膀还是一耸一耸的。
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想着回去怎么改写那报纸?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善逸用上了“大型认亲(?)翻车现场?
‘黑死牟:我以为给你介绍了个知音,结果你给人整破防了?’
‘玉壶:家人们谁懂啊!说好的高冷艺术同好,结果是个毒舌审美刺客!’ ‘
狯岳:谢邀,刚被鬼cue,人很懵,勿扰。’”
狯岳冰冷的眼刀瞬间甩了过来,带着“你再敢多说一个字试试”的杀气。
玉壶则是一脸懵,那颗大眼珠子茫然地转了转:“家人们?谁?知音?刺客?谢……谢邀?” 它显然跟不上这跳跃的思维。
而站在礁石上,抱着“有点歪”的壶,全程围观了这场“艺术理念冲突”兼“单方面情感控诉”的“壶中仙”,内心活动则丰富(且持续吐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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