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池底部的震动还在她掌心残留,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贴着皮肤。云绵绵没动,盯着那半枚玉符上泛红的字迹,影子的口型还卡在“姐姐”两个字上,可她已经把这事压进了心底最深的抽屉——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
她甩手将玉符扔进灵泉,水花刚溅起,整池泉水就“咕嘟”冒泡,黑烟直往上蹿,跟泡面开盖似的。
“好家伙,污染源实锤了。”
她抹了把脸,从碧玉葫芦里掏出那枚《上古丹方》玉简,指尖雷丝一绕,轻轻扫过文字缝隙。原本平平无奇的药理说明,瞬间在雷光下显出暗红夹层,一行小字浮了出来:
“以雷引魂,九转成傀。”
云绵绵挑眉:“哟,林家这波操作,连剧本都懒得改了是吧?直接拿禁术当福利大放送?”
她冷笑一声,把玉简往桌上一拍,转身打开药房暗格。丹炉、药杵、火引符,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临到点火前,她指尖在炉底轻轻一划,一道微不可察的雷纹悄然成型。
“小场面,防个丹炸而已。”
炉火燃起,她把丹方所列药材一一投入。当那株“紫心兰”入炉时,雷丝猛地一颤——这玩意儿分明是“噬魂草”的高仿版,连气味都拿檀香盖着,就差在脸上写“我是毒”。
“行吧,你们演,我奉陪。”
三个时辰后,丹香四溢。三枚浑圆丹药在炉中缓缓旋转,表面泛着温润玉光,活像个正经淬体丹该有的样子。
云绵绵靠在墙边,嗑了颗糖,眼睛都没眨:“就这?林家审美还不如拼多多。”
话音刚落,丹香骤变。
一股子腐肉混着铁锈的味儿猛地炸开,三枚丹药“砰”地悬浮而起,表面裂开细缝,竟浮现出扭曲的人脸,眼眶鼻孔齐齐喷出黑雾,化作一群指甲盖大小的虫子,直扑她识海。
“哎哟,还会组团偷家?”
她早有准备,唇角一扬,雷网甩出,三枚毒丹瞬间被钉在半空,像烤串似的串在一起。黑雾扑到近前,却被碧玉葫芦轻轻一吸,全给吞了进去。
葫芦表面族纹一闪,温了一下,像是吃了顿好的。
“嗝。”
她摸了摸葫芦,嘀咕:“下次吸收记得打个招呼,我差点以为你要反胃。”
正说着,药房门“哐”地被踹开。
云砚站在门口,白发炸成蒲公英,脸色黑得能滴墨。
“谁让你炼这丹的?!”
他冲进来一把抄起丹炉,鼻尖一抽,瞳孔骤缩:“尸傀丹……这火候,这手法……林家老祖的仿誊笔迹!他们连禁术都敢抄?”
云绵绵歪头:“三叔不是说这是淬体丹吗?我还特地按方子来,连火候都没敢多加一成。”
“我什么时候——”云砚一顿,瞪她,“你明知道有问题还炼?!”
“我不炼,他们怎么敢放蛊?”她耸肩,“再说了,这丹都烂成这样,林家怕是连抄都抄漏了半页。”
云砚盯着她,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个小狐狸。”
他转身要走,袖口一滑,一张烧焦边角的纸片飘落在地。云绵绵眼疾手快,雷丝一勾,悄无声息卷了回来。
纸上只有八个字:
“子时献祭,雷启双门。”
她眯眼。
这不跟玉符那句“以心魔为引,启双生之门”拼上了?就差个主语。
“林家这是打算拿我当开门钥匙?挺会省事啊。”
她把纸片塞进葫芦,正要收手,忽然——
葫芦烫了。
不是温热,是那种“你刚拿微波炉转完的饭盒”级别的烫。
她“嘶”了一声,赶紧捧住葫芦,下一秒,识海深处传来一阵古老吟诵,像是有人在用生锈的唱片机念经。
紧接着,残魂怒吼炸响:
“住手!毒经乃云家禁忌,非圣女不得触!”
云绵绵翻白眼:“你上回说‘本尊沉睡千年只为护云家血脉’,结果我娘死的时候你在睡觉,我被下蛊时你在装死,现在倒要管我学什么?”
“你——!”残魂气得锁链狂抖,“那是为了保全圣女传承!”
“保全?保全到让林家把禁术抄成地摊货?”她冷笑,“你们这些老祖宗,是不是觉得只要我不学,敌人就偷不走?天真。”
她直接盘腿坐下,将葫芦放在膝上,掌心一划,鲜血顺着族纹流入碧玉葫芦。
“我不等你点头了。”
血光一闪,云墟空间核心猛然震动。雷池深处,一卷黑焰缠绕的竹简缓缓浮出,表面符文如蛇游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阴毒气息。
残魂怒吼:“你疯了!那是初代圣女以命封印的《云氏毒经·下卷》!”
“封印?”云绵绵抬眼,琥珀瞳孔映着黑焰,“那她怎么不说,这玩意儿本来就是她亲手写的?”
竹简破空而来,直冲她眉心。
就在融入刹那,她眼前一黑,幻象浮现——
祭坛上,一名黑袍女子背对镜头,手中匕首划开胸膛,鲜血滴入丹炉。炉中丹药泛着诡异紫光,她低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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