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绵绵刚走出祠堂,指尖还贴着碧玉葫芦底部那道细得几乎看不见的裂痕。月光下,那裂缝像被谁用最细的刻刀划过,边缘泛着微不可察的银光。她没多看,袖子一甩,把葫芦往怀里一揣,脚步没停。
回屋?那太假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洛玄离那一剑、红绸带上的血字、还有系统那句破天荒冒出来的完整提示。再加个葫芦开裂,灵泉水差点露馅,三长老眼神深得像口老井——这局牌,已经不是她一个人在打了。
得躲进空间,清点库存,顺便看看这葫芦到底是升级还是快报废。
她拐了个弯,没回住处,反而钻进后山一处废弃药庐。门板歪斜,墙角堆着发霉的草席,看着比她的月例还寒酸。她一脚踢开挡路的破陶罐,盘腿往地上一坐,指尖在葫芦上一抹,族纹微烫,下一瞬,整个人被吸入一片银雾之中。
入口比平时涩,像卡了根鱼刺。
她皱眉,咬破指尖,血珠落在雾上,这才勉强撕开一道口子。踏进去的瞬间,脚底一软,差点踩进灵泉池里。
好家伙,这空间脾气见长啊。
她站稳,环顾四周。灵泉池面平静得诡异,雾气凝成一条细龙,在池心缓缓游动。三条灵脉的流速肉眼可见地慢了半拍,像是老式挂钟里快没油的齿轮。空气里有种说不清的紧绷感,像谁在背后悄悄拉了根线,就等她一动就扯断。
她蹲到池边,盯着那道从葫芦里渗出后坠入池中的水珠。银光涟漪扩散开,池底沙石微微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翻身。
“系统?”她在心里问。
没反应。
正常。这系统向来是“该抢了”三字起家,从不主动营业。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拿雷灵根试试水,忽然脚下一滑——不对,是地面自己动了。
三枚青铜阵盘从池底破水而出,带着湿漉漉的符文,咔咔咔围成三角,将她死死锁在池心。阵纹亮起,一股禁锢之力从脚底窜上来,直接把她钉在原地。
“谁?”她眯眼。
“啪!”
水花炸开,一条通体鎏金的锦鲤跃出池面,尾巴一甩,正中她脑门。
“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锦鲤口吐人言,嗓门大得震耳,“上个月说好要参悟《万象天衍阵》残篇,结果呢?睡了十七个时辰!还偷喝我藏的灵泉精华!”
云绵绵:“……”
她盯着眼前这条一米长、金光闪闪、鱼鳍上还纹着微型算盘的锦鲤,沉默了三秒。
“所以,”她缓缓开口,“你就是那个天天扣我灵果月例,还在我空间门口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告示的账房精?”
“放屁!”锦鲤炸了,“我是空间管家!正经编制!你才是蹭吃蹭喝不给租金的黑户!”
“哦。”云绵绵点点头,忽然笑了,“那你知道我雷灵根能劈鱼吗?”
话音未落,她指尖一弹,一道细如发丝的雷光“滋啦”射出,直奔锦鲤尾鳍。
“哎哟我——!”
锦鲤惨叫一声,尾巴抽搐,阵盘瞬间失灵。它一个翻身栽进池底淤泥,溅起半人高的水花。
云绵绵一步上前,抬脚就踩。
“啪!”
鞋底精准压住鱼头,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它动弹不得。
“现在,”她俯身,琥珀瞳孔里的雷纹微微发亮,“谁给你的胆子,管我?”
锦鲤在泥里扑腾两下,忽然不动了。
“……打得好。”它哼哼,“总算有个能镇住场子的主人了。”
云绵绵一愣。
“你之前,是没人管得住?”
“哼,云家那群废物,连空间入口都找不到,还敢自称圣女血脉?”锦鲤翻了个白眼,“也就你这小身板,居然真能把族纹激活到第七层——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偷懒。”
云绵绵没接话,脚却没松。
她盯着锦鲤挣扎时眼尾闪过的那道银色符文,记下了。那纹路,跟她刚才在葫芦裂痕边看到的涟漪,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她问。
“说了,空间管家。”锦鲤翻白眼,“要不是三百年前那个老疯子把我塞进来,我才懒得伺候这群饭桶。”
“老疯子?”
“云家老祖,你曾曾曾……算了,你数不清。”锦鲤哼了一声,“他临死前把空间封了,说等真正能掌控它的人出现。结果等了三百年,就等来个天天拿灵泉水泡脚的小祖宗。”
云绵绵挑眉:“那你刚才那阵盘,是从哪儿来的?”
“我炼的。”锦鲤理直气壮,“你当这空间是免费酒店?不交‘空间维护费’,我就启动强制催缴程序。”
“维护费?”云绵绵冷笑,“你管我三天两头被暗算、被夺机缘叫维护?”
“那不归我管。”锦鲤甩尾巴,“我只管空间生态平衡。你看看这灵脉,慢得跟老头遛弯似的,灵泉都快结膜了!再这么下去,三条脉得旱成咸鱼干!”
云绵绵:“……你刚才说‘咸鱼’?”
“对啊,我就是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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