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管,现在嘛,我就是你沈文琅的秘书。花咏,一个Omega,读书时家贫一直受你资助,后来到HS工作,加上又要为妹妹去和慈治病,干脆和你签了十五年的合同。现在,我就是随叫随到的花秘书。”
“……”
“耳熟?”花咏看牙尖嘴利的沈文琅难得一脸呆滞,“借借高秘书的背景,这样,免得你在盛少游面前穿帮。”
“可我讨厌Omega,我身边……”
“所以,你被我迷得七荤八素啊!”花咏说着,笑了笑,这次笑得有点真情实意了,“背景资料常屿都做好了,你讨厌Omega,所以把我外放去国外跟实验室项目,可抑制不住自己,这两天,外派的我被你接回了江沪。”
沈文琅气结,“花咏……”
“好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恭喜文琅总,迎来了一尊大佛。”花咏站起身,音调也变得跟秘书一样紧守本分,“沈总您先忙,我去找高秘书带我熟悉熟悉环境。”
沈文琅看这把生米一下就被花咏烧成了熟饭,直呼当初眼拙,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么一个混世魔王。
又想着,给高途打个内线电话交待一声。
不过只按了一个键,就停住了。
花咏那个孽障,再交代也没啥大用处,别漏了他的底,影响去追盛少游,那就不是给他沈文琅做秘书那么简单了。
再说了,高途向来稳妥。
高途带着花咏,一路介绍公司的各处,职场上的人,大多眼尖,都立马打蛇随棍上,表示热烈欢迎。这可是高秘书亲自带着熟悉公司环境的Omega,还那么漂亮,想不眼尖都不行。
这些言笑晏晏,倒不影响高秘书,一路看下来,他给花咏冲了一杯热饮,花咏抬眼一笑,接过,但没喝。
“冷气开的太足,我看你脸都白了,喝点温热的东西,不至于难受。”
高途知道花秘书大约有些来头,可看他穿了件薄薄的衬衫,身段显得窄瘦,整个人漂亮得像是一尊一碰就倒的瓷娃娃。一路走下来,虽然整个人与同事在应和,但看起来,整个人冷冷的。再看他不经意间的蹙眉,脸色发白,高途就不自觉地,冲了杯热椰汁。
一贯独断的花咏听完高途的话,浅浅地喝了一口,不太甜,不太热,竟然意外地,很好喝。
突然,高途的电话响了,虽然他点头示意避了出去接,但是架不住花咏的听力好。
“您刚刚付的那二十万是远远不够的,至少还要再预缴六十万,否则291床……”医生那头顿了一下,“否则您妹妹的手术,只能延期安排了。”
高途沉默了一会,嗫嚅着说:“能……能不能先做手术后缴费呢?我保证,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凑齐的。”
电话那头的医生大约看惯了这种情形,并未心软,而是坚定地说:“不好意思,高先生,对您的情况,我非常同情,但这不符合我们医院的规定,恕我无能为力,抱歉……”
高途低着头,没说话。
花咏都怀疑他是不是哭了,忍不住虚虚地往前走了两步,却瞥见肩膀微沉的高途打直了腰背,不知道是不是同时在给自己打气,“好的,知道了,我会尽快想办法凑齐的。”
难怪,能在沈文琅跟前伪装这么久,实在不像那些会示弱的Omega。
若碰着个柔弱的Omega,大概会梨花带雨一番,再失魂落魄地去找个Alpha依靠,可面前这一位,却方正得近乎木讷了。
花咏退回来,心里默默评判了一番。
又不由叫好,自己这壁角,没白听,这些可不是现成的好台词吗,安排给常屿找的医生去说,到时说不得拿下个名场面也说不定。
突然,一丝不知何处来的风,带来一丝味道,细碎地渗进了花咏Enigma那有些灵的鼻尖。
花咏抬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高途,那一丝风,也吹乱了他接电话前那有些服帖的头发。
原来,他的味道,是鼠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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