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半程酒吧做兼职的高途,对才华横溢也桀骜不驯曾经的半程酒吧驻唱歌手韩越说,“好久不见。”
许多事,如一簇簇不受控的火焰,慢慢燎原。
半程是高途兼职的地方,他匆匆地去又匆匆地走,并没有认识多一点朋友。有天晚上一个喝醉的客人过来强灌他酒,手又不老实,被韩越抄起酒瓶就飞了过去。
他说他叫韩越,是一名酒吧里的流浪歌手。
后来,高途和他慢慢熟悉了,听他唱歌,看他当众摔吉他;看客人点他不喜欢的歌就情愿冷场罢唱;看他路见不平或者看不惯谁就去打架……
韩越是天生的明星,桀骜不驯又才华横溢,更重要的是,帅气而自知,气场强大,流浪歌手没有流浪,他成了半程的顶梁柱。
高途被生活中的沉重压弯了腰,偶尔直起身,看看韩越的青春热血和坦荡义气,大约他没有,所以羡慕,后来,变成呵护。
当时HS新出了一条产品线,为宣传造势,全球寻人。
一向不管这些的高途,去找了品牌部拿了全套对外材料去了半程。
韩越拿着材料,满不在乎,“高途,你忘记了我是一个流浪歌手?”
前些天,高途押着韩越去录音棚一气录了七八首他的原创歌曲小样,他也是这样说的,“高途,一个流浪歌手有吉他就够,你这样是让我背叛信仰。”
高途不讨论韩越的信仰,他做着这些文案包装,说,“韩越,你是歌手,这么优秀,应该去更高更大的舞台流浪。”
不知道哪一种理由让韩越动了心,他乖乖地接受了高途对他的“打造”——又或者,他只是走他该走的路,碰上高途,帮他打理一下琐事而已。
高途同时给韩越报了一场音乐综艺和一场产品代言的海选,两两相照,“HS全球代言候选人”和“顶级音综新人王”缠绕呼啸,韩越这场盛大收获大到兼职的高途应接不暇,不得不去找更专业的公司来对接这个滚烫的当红新星。
直到沈文琅在一个周末找高途加班,可高途带着韩越,在对接经纪公司而回不去。
从未回绝过沈文琅的高途半小时后见到了沈文琅,他急匆匆地赶来,甚至从这个经纪公司临时借到一间会议室。
沈文琅打量着韩越,眼神讥诮,“流浪歌手!”
他又转头过来看着高途:“我的秘书,流浪歌手的情人?”
尖刻的沈文琅高途见过,此时的沈文琅,他却第一次见。
“高途,你失心疯了?韩家的韩二犯得着你来加班加点为他操心出头?
“你是谁你自己不清楚?你一个手无长物的和他一个财阀子弟混什么?
“你喜欢S级Alpha,攀附韩家,为了谈恋爱,假公济私,高途,你也配?”
……
好多好多话潮水般涌来,开始,高途安慰自己,大约是为自己好吧,后来,就是尖刺的疼。
和韩越谈恋爱?
没有,高途只是把他当朋友。
为了韩越假公济私?
没有,高途只是内举不避亲。
攀附S级Alpha?攀附韩家?
没有,这些高途从来都不知道。
可是,高途又被它们砸得头也不能抬。
谈恋爱?假公济私?攀附S级Alpha?
这不也是自己吗?只不过这一切的对象,不是韩越而是此时声声如利刃的沈文琅罢了。
高途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他的嘴比他的脑子更快地出了声,甚至,高途能听到自己话语里的笑意和甜蜜: “沈总误会我和韩先生了,我有一个Omega伴侣,您不喜欢Omega,就没介绍你们认识。”
这话一出,沈文琅并不比刚刚的脸色好,但他平静了。
韩越大约没想到以此揭开身份,或者是沈文琅的咄咄逼人让他不适,又或者没想到会听到高途这么一句,终于,他摔门而去。
半程,果然是一个充满宿命感的名字,韩越,踏回他原本的世界,真正开始走他的路了。
后面的一切,残局也好,飞升也好,高途都没再参与。
都和高途无关。
自此,高途有了一个伴侣——
一个身份虚构却实有其人的自己。
一个懦弱,一个虚弱,多么的相配,合衬又登对。
最重要的是,再没有谁,说他们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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