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过会有什么局面,但当眼前的景象真的出现时,沈文琅的瞳孔骤然收缩——高途被韩越强行禁锢在怀里,半躺在沙发上,唇瓣红肿,衣衫凌乱,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惊怒和屈辱。
一股邪火瞬间冲垮了沈文琅的理智。
“韩越!”他低吼一声,几步上前,一把揪住韩越的衣领,用尽全力将他从高途身上扯开,紧接着一记狠戾的拳头就砸在了韩越的脸上!
脸上没有丝毫被撞破的尴尬,只有一种被打断的烦躁和更深的挑衅的韩越踉跄着撞翻了旁边的矮几,东西琳琳琅琅碎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韩越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沈文琅!你他妈凭什么插手?与你何干?”
拉开了和韩越的距离,高途立刻起身,低头快速抹了一下唇角,又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衫。他嘴唇紧抿,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但眼神依旧竭力维持着镇定,只是那镇定之下,是翻涌的难堪和疲惫。
沈文琅没有理会韩越的叫嚣,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高途身上,将他细微的颤抖和苍白的脸色尽收眼底,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迈步上前,径直走到高途身边,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将他半挡在身后,然后才重新看向韩越。
“与我何干?”沈文琅冷笑,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甚至盖过了韩越的Alpha信息素,“高途是HS的首席秘书,他代表HS来处理公务,你却在这里对他进行人身骚扰和强迫。韩越,你是觉得HS的法务部是摆设,还是觉得你韩家能一手遮天,让你为所欲为?”
“公务?骚扰?”韩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指着高途,又指向沈文琅,“沈文琅,你少在这里冠冕堂皇!你心里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仗着近水楼台,用工作的名义把他绑在你身边!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沈文琅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死死盯着韩越,“我尊重他。而你,只把他当成你星途起点的一个标记,现在,你找不到锚点,再把他当成一个必须收回的所有物。而且,他是我的人!”沈文琅一字一顿,目光如炬,“我提醒过你,别动他!”
这些话精准地刺痛了韩越,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我把他当所有物?你尊重他?你的人?”
韩越爬起来,讥讽地大笑,“哈哈哈哈哈……沈文琅,你忘了三年前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他攀附S级Alpha,说他不配!是你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他?现在你跑来跟我说他是你的人?你他妈有什么资格?!”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高途的心脏,也让沈文琅的身体猛地一僵。
高途的脸色瞬间暗下去,他用力推开身前的沈文琅,试图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但沈文琅却反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不容他逃离。
沈文琅看到高途下意识蜷起的手指,那些被他刻意压抑、不愿回顾的画面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是他心上最痛、最后悔的地方。
一股混杂着巨大悔恨、恐慌和强烈占有欲的情绪冲垮了他的理智。他不能再让高途承受这些,更不能允许韩越借着攻击他来再次伤害高途。
“是!三年前是我混蛋!”
这一声承认,石破天惊,让原本充满火药味的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凝滞。连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花咏都挑了挑眉,这是嘴硬的沈文琅?
沈文琅看着高途,像是要靠近,又像是要更好地看清高途的反应,语气沉重而急切,“我口不择言,我说了太多混账话,那些话根本就不该说出口!高途,那些话……每一个字都是错的!是我被嫉妒蒙蔽了眼睛,是我愚蠢又自大,用最恶毒的方式曲解了你的善意和努力!”
沈文琅终于将那个盘旋在心底三年,折磨了他三年的词说了出来,带着斩钉截铁的力度,直视着高途,仿佛要透过那低垂的眼睫,看进他的心里:“我承认!我后悔了。高途,我后悔了!这三年,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后悔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伤害你!那不是你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问题!”
他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那是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沈文琅从未有过的姿态,“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太迟了,我知道那些伤害或许已经无法弥补。但是高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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