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花咏眼圈微微发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一招,他可是学习过很久的。
冷眼看着花咏这番表演,盛少游心中冷笑。他可不是沈文琅,会被这种Omega的柔弱姿态迷惑。
最近频繁搭理花咏的互动,收下他的那些小心思,也不过是想平复平复自己因为高途变得有些奇怪的心。
盛少游盯着花咏看了好几秒,想从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找出点破绽,但花咏的眼神真诚得毫无杂质。他便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所以,沈文琅的左膀右臂,一个辞职买醉,一个陪同安慰……啧,看来HS集团离倒闭不远了,需要我提前准备一下,看看能不能接手几个优质项目回去?”
花咏刚要回嘴,高途似乎被他们的对话吵到,不安地动了一下,仰起脸,醉眼朦胧地看着花咏,又像是透过他看着别人,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为什么不行呢……是……哪里就错了……”
这话没头没尾,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水中,在两个心思各异的男人心里荡开了不同的涟漪。
盛少游走上前去,从另一边把完全倒向花咏的高途扶起来一些,“高途,你很难受吗,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高途脑子里一团糨糊,只觉得花咏姿态放得那么低了,盛少游的话还像刀子一样扎心,一直在咄咄逼人。
恃强凌弱,要维护花咏。
高途下意识地侧身,往花咏这边靠了靠,含糊地嘟囔,“花咏……好……你……坏……”
这几个字一出,花咏心中一定,盛少游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盛少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不过,花秘书,你准备怎么送他回去?还是说……”他故意拖长了语调,“你那位好上司,会来接你们?”
花咏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面上却很镇定,“不劳盛先生费心,我可以打车……”
盛少游呼出几口气,“算了。我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跟我走,我送你们回去。”
花咏微微一怔,没想到盛少游会主动提出送他们。他本能地想要拒绝,这可是自己精心营造的独处机会,可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盛先生,这太麻烦您了……”花咏试图拒绝。
“不麻烦。”盛少游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力度,“正好我也要回去了,顺路。而且,”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花咏一眼,“高途也是我的朋友,看他这样,我也不放心。”
花咏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感激又带着点屈辱的笑容,“……那,就麻烦盛先生了。”
两人扶着高途,小心翼翼地将人塞进后座。
花咏本想跟着坐进去,却被盛少游一个眼神制止。
“花秘书坐前面吧,方便指路。”盛少游的语气自然,仿佛只是出于行车安全的考虑。
花咏看了盛少游一眼,认命地坐进了副驾驶。
车子无声地滑入夜色,车厢内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和压抑。
后座的高途似乎因为车辆的晃动而更加不舒服,他蜷缩在角落,额头抵着冰凉的车窗,无声地流泪。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一小片衣领。他哭得很安静,如果不是偶尔抑制不住的细微抽噎,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花咏透过后视镜看着,心底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他想要抹去那个让高途流泪的人的一切痕迹,想要高途从此以后,只为他一个人展露笑颜,或者……只为他一个人流泪。
盛少游也注意到了高途的异常沉默和那细微的动静。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状似无意地开口,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高途?还好吗?”
高途没有回应,只是将脸更深地埋向车窗。
花咏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同情,“让他安静待会儿吧,今天……他受了太多委屈。”
盛少游瞥了花咏一眼,“花秘书倒是很关心他。”
“同事之间,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盛少游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他淡淡应道,“说起来,高途辞职,沈文琅就这么轻易放人了?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花咏心中也十分计较,面上却是一片坦然,“沈总自然是挽留了,但高秘书去意已决。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累了想休息吧。”
“累了?”盛少游轻笑一声,意味不明,“跟在沈文琅身边,确实不是件轻松的差事。”
花咏竭力维持着自己“温柔体贴好同事”和“对盛少游有意”的伪装,而盛少游则凭借着商人的敏锐和一丝对高途特殊的关注,不断试探着花咏的底线和真实目的。
两人一路打着机锋,言语间暗流涌动。
间或,车厢里,还有高途偶尔压抑不住的、带着泣音的呼吸声。
终于,车子停在了高途公寓楼下。
“到了。”盛少游熄了火。
花咏立刻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后座,小心翼翼地将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的高途扶了出来。高途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花咏身上,温顺又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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