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咏,你算计我!”
电话刚一接通,沈文琅带着暴怒的吼声就穿透了听筒。
即便是隔着这么远,花咏也能想象出对方此刻那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
将手机拿得离耳朵稍远了些,花咏的语气是恰到好处的惊讶与无辜,“文琅,你这话从何说起?这真是天大的误会。我哪知道高秘书当时会过来?他最近不是一直都在医院陪着高晴吗?”
花咏轻巧地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仿佛X-HOTEL那场戏唯一的意外只是高途的偶然现身。
“他现在手机一直关机!该死的郑与山,嘴硬得像块石头,死活不告诉我他在哪里!”沈文琅的声音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无计可施的焦躁。
大约是他习惯了掌控一切,原本以为借着专家研讨会能关系缓和,没想到转瞬间却连最想见的人身在何方都无从得知,这种失控感,让他备受煎熬。
“文琅,”花咏的声音放缓,带着安抚,同时也是提醒的意味,“我说过,事成之后,三个保证,我一定给你做到。”
这原就是花咏力劝沈文琅蹚这趟浑水时抛出的诱饵,现在他一扯这个捆绑沈文琅与他合作的绳索,沈文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沈文琅在电话那头发出了一声极其不信任的冷笑,“你的保证?”
那语气充满了质疑,花咏不以为意,从容地细数起来,如同在念一份早已拟好的合同条款,“我说过,事成之后,X集团和HS的合作,我保证让你满意。高途去天机生物,我这边的人保证全力配合。而且,你的人,”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我保证帮你看好。”
“你帮我看好?如果没有你……”沈文琅的话带着威胁的尾音,但底气显然不足。他现在如同被困在笼中的猛兽,空有利爪却无处施展。
“文琅,”花咏打断他,语气带着教训的口吻,“你不是小孩子了,这点道理不懂?往事不可追。事已至此,你光在这里发脾气也没有用。你得长长脑子。”
他一转话锋,又瞬间递上蜜糖,“放心,有我呢。你看,盛先生我不是已经得到了吗?你听我的,包你手到擒来!”
“听你的?让我再不明不白地往自己两肋插上几刀?”沈文琅语带讥讽,X-HOTEL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你得看事实说话。”花咏的声音里透出几分胜利者的自得,开始展示他的“战绩”,“我现在是不是住进盛先生安排的‘安全屋’了?我是不是让盛先生把‘Xinalin’项目让给你了?我这旗开得胜的人的经验,你还不听?那你听谁的?听郑与山的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花咏知道,沈文琅虽然愤怒,但在情感的黑夜里,自己这根看似唯一的稻草,他不得不抓。
“消消气。”花咏见好就收,语气重新变得贴心起来,“盛先生这两天看我看得紧,今天实在抽不开身去找你。其实,关于高秘书,下一步,我已经帮你想好对策了,咱们见面聊。”
花咏抛出一个诱饵,又敷衍地安抚了沈文琅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他脸上那副为友分忧的表情也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些掌控全局的慵懒和得意。
花咏环顾这间和慈医院的顶级病房,宽敞,整洁,就是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快的消毒水味道。
盛少游倒是会选地方,花咏漫无边际地想,上次盛少游送高途过来,住的会不会也是这间病房?
说起盛少游,花咏也是刮目相看。
那位盛先生,还真是正直得可以。
那天,盛少游将他从X-HOTEL救出来,塞进车里,就直接带来了这里。
脸上有着恰到好处的愧疚与关怀,“花咏,对不起,这次是我没有管好下属,让你遭受无妄之灾。”
花咏当时靠在床头,将自己缩成一团,语带委屈,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谢谢盛先生……是我自己不好,连累你,让你损失了那么大的项目……”
“你说‘Xinalin’项目?”盛少游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不用太往心里去。那本来是盛少清那边的人打算做的项目,让沈文琅去争个头破血流,比我自己上手要省心得多。”
“你这几天就在医院好好休养,我都安排好了。之后有什么赔偿要求,都可以向我提。这次估计你在HS集团的职务也不能做了,有什么新的职业方向的打算,一并告诉我,我差人给你安排。”
“谢谢盛先生。”
花咏低眉顺眼地道谢,心里却在冷笑。
盛少游这只老狐狸,用一个本来就要丢出去的麻烦项目,换了个“英雄救美”的人情。可着这是顺手交出烫手山芋,再把他从HS集团那个尴尬的位置上摘下来的。
整体看,盛少游安排得是明明白白,却再无更多私人层面的表示。除了送来医院那天,他人愣是没再出现过!
后续只有他一位训练有素的私人秘书,每日准时出现,礼貌而疏离地询问病情和需求,再就是安排的医疗团队例行公事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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