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静养期的花咏最近懒得出门,大约是白日睡太多,此时也没有什么睡意。
半倚在沙发上,靠着百无聊赖地发呆。
突然,那只属于花秘书的手机响了。
太久没有谁联系过,花咏好奇地起身过去,想看看是谁,可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却犹豫了。
花咏没接,把电话放了回去。
谁知,一会儿又打了过来。
花咏犹疑了片刻,接了。
“花咏,你在哪?”高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哥把你放回来了吗?”
拿着手机的花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这到底是回没回来。
他想了想,问高途,“回不回来有什么区别?你要干嘛?”
“回来了,就和我喝酒。”高途的声音顿了顿,带着点自嘲,“没回来,就当我没说。”
花咏愣住了,谨小慎微的高途约他喝酒?
上次可是他半哄半骗才将人叫出去的,这才多久,怎么就反着叫开自己了?
花咏看了眼时间,“现在晚上九点多,你找我喝酒?”他刻意放缓语气,试图从高途的话里得到些其他信息,“还有谁啊?”
“我除了你,也没有酒友啊。”高途的声音突然委屈起来,又有点挑衅,“就我自己,找你喝酒怕什么?我又不是Alpha,又不会对你一个Omega怎么样。”
这似曾相识的话,这样从高途的嘴里说出来?学习的倒快。
花咏的心微微有些沉,“高途,你今天受啥刺激了?”
高途却不回答他,语气低落,又像是在对着空气抱怨,“花咏,你个骗子。你说……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心上人,我换了。你说不要独自一人硬扛,会被压垮的……以为你是个同盟,我找你喝酒,你又不理我……”
听到这里,花咏彻底明白了,这不是叫自己开场,而是已经喝多了。不过也是,但凡清醒一点,应该也不会这么理直气壮地打电话过来。
“你把电话给你旁边的人。”花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电话那头一会儿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您好,这位先生喝多了,这里是……”
花咏顾不上身体的不适,迅速起身换了身衣服,又罩了件宽松的黑色大衣,裹得严实后,才自己开车前往高途所在的地方。
很快,花咏就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里找到了高途。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面前摆着排空酒杯,眼神有些涣散,拿着手机页面左戳右戳,却又没再打给谁。
花咏的心有些涩,高途大约是真的想喝酒,所以自己这个绝对安全的Omega才会是他的选项。
花咏又想起那天高途在办公室说自己明里暗里都帮了他很多忙,他应该,是真把花秘书当朋友。
花咏几步走过去,高途抬起头在他脸上聚焦了几秒,然后站起身,竟直接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脸,“你怎么……病恹恹的?你哥哥没给你饭吃?”
他皱着眉头,又仔细上面盯两眼,语气里还有点愤愤不平,“还打你了?”
花咏被他捏得发疼,却没说什么,等他手放下去,慢慢才回了一句,“就……稍微……动了手。不算大事儿。”
“那个坐轮椅的花咏……果然不是个好东西!”高途像个为人打抱不平的孩子,语气斩钉截铁,“电视里……大反派都坐轮椅!”
花咏闻言,哭笑不得。
他这辈子听过无数人对他的评价,敬畏的、恐惧的、嫉妒的,却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如此直白地骂“不是好东西”,偏偏骂他的人,维护的也还是他花咏。
在高途身边坐下,避开他挥舞的手臂,花咏叹了口气,“你以后少陪高晴看那些偶像剧。”
听到“高晴”两个字,高途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带着些痛苦和迷茫,仿佛又在忏悔,“花咏……我今天,把高晴她爸给杀了。”
“什么?”花咏心脏猛地一停,背脊瞬间绷直!杀了?高明?他脑海中一时闪过无数念头……
“我把高明撵了出去,叫他别出现在我和高晴的生活里……”高途的声音很低,“可是,我自己没有得到的,就把高晴的也一并剥离了,这样对吗?”
这……花咏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下一秒,却又被这种酸楚和心疼淹没。
这个一路咬牙坚持过来的人,总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自己肩上,哪怕做得再对,也会忍不住自我怀疑。
花咏刚要夸他做的对,服务员走过来,“先生,请问您喝点什么?”
“来杯……”高途猛地伸出手捂住花咏的嘴,对服务员大声说,“给他来杯牛奶!”
服务员和花咏都愣住了,诧异地看着高途。
高途皱着眉,一脸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责备,“他一个病人!不喝牛奶难道喝酒?回去……你哥哥岂不……还要打他……打你!”
看着高途醉醺醺却异常认真的表情,花咏心中五味杂陈,一时,荒唐、温柔、好笑、感动都纷至沓来,也不知道是谁半夜打电话来叫自己出来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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