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闪就灭。
刘斌没追,也没动。他站着,银火慢慢收,身子却像空了,血肉往下坠。透明的地方开始上色,但不是恢复,是烧——诗魂升了,命在赔。他感觉骨头变轻,快被风吹走。每次呼吸都带铁锈味,舌尖尝到血的咸,还有诗的苦。
通道没关。
反而张开了。
裂缝宽了一倍,边泛青铜光,像锈门框被撬开。里面吹出的风不再是古味,是另一种——带铁锈,混着断剑的冷,还有……节奏。
吟诗声。
不是古诗,也不是现代诗。那声音像刀刮铜钟,一句七字,尾音拖得老长,最后一个字总断在不该断的地方,像被人掐住又松手。那不是诗,是咒,是拿音节当刀的术。每句落下,地就裂一道缝,字字是杀机。
刘斌低头,看自己发抖的手。掌纹渗出的血不滴,浮在空中,被什么托着。血珠一颗颗排,慢慢拼出一个字:
诗。
然后沉下去,没进地里。
他知道,他赢了墨执礼——那个管诗律、以“正统”烧尽异端的老东西。这一仗,不靠巧,不靠学,靠的是“活着”。
可这不是完。
门后面,还有东西等着。
他撑着膝盖,勉强站直,银火在身上绕,护住心口。战场在塌,虚空像碎玻璃一片片剥,他不能走。通道越开越大,那吟诗声越清楚,每句都像钉子敲进地,敲进骨头。
他望着裂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赢了你,可门……为何还在?”
没人答。
风从门缝吹出来,卷起他破衣角。银火在眼里晃,照出通道深处——没有殿,没有碑,只有一片旷野,旷野上站满人影,有拿笔的,有抱琴的,有空手的,全都背对他,朝前站着。
他们在念。
声音乱,却搭得上,像跨了时空的合唱。
刘斌忽然笑了。
他抹了把嘴边的血,抬脚,往前迈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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