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弟弟陈智仁来到杨夫人身边,关切地问:“姐,我听说,这个马友志是看上咱们金凤了,可是你不同意?我想知道你是咋想的,能告诉我吗?” 杨夫人面色凝重,叹口气,无奈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不想让女儿嫁给一个乡下的穷光蛋。”
陈智仁耐心劝说:“姐,你听我说,这个马友志我也在金梅家见过了。虽然我们没有过多交流,但我能感觉到,他是个很聪明的人。看人看事不能只看现在,要有发展眼光。我觉得马友志很有前途,而且为人善良,这也是金凤喜欢他的原因。你了解金凤的性格,一旦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再说,姐夫也支持她,我看这事你是拦不住的。你得好好想想后果,如果现在把未来的女婿得罪了,以后可怎么相处。”
想起那天在金梅家,马友志虽然没有言语上的附和,但从他眼神中流露出的认同,陈智仁就对这个年轻人有了好感,所以才会如此诚恳地劝说姐姐。杨夫人听了弟弟的话,心中猛地一震,陷入沉思。她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该重新审视这件事了。从那以后,她不再过多干涉女儿的感情。
杨先生对马友志一家人的热情,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不仅感染着马友志一家人,甚至连整个村子的氛围都变得欢快起来。这天,杨先生热情地邀请马友志一家人去城里游玩。他没有选择带客人去饭馆,而是将餐桌搬到自家院子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槐树下。餐桌上,各色美味佳肴琳琅满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两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树影在微风中摇曳,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为这欢乐的场景增添几分诗意。杨夫人一改往日的态度,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热情给大家布菜。杨先生端着酒杯,兴致勃勃喝着酒,借着酒劲,绘声绘色讲起笑话。马友志面带微笑,眼神温柔地看着杨金凤,杨金凤则被父亲的笑话逗得前仰后合,笑得眉眼弯弯,完全没注意到马友志那深情的目光。
这和谐美好的一幕,让杨金凤心中满是欢喜。母亲对马友志态度的转变,解决了她一直以来的心病,再加上马友志一家人开心的模样,让她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涌上心头。杨夫人微笑着看向杨先生说:“哎,你今天怎么这么快乐。” 杨先生爽朗地大笑起来:“是呀,我每天只和你在家里闲得无聊,今天来这么多客人,这么热闹,我还不快乐吗。” 杨夫人笑着调侃:“哦,原来你每天都觉得无聊。” 杨先生无奈地耸耸肩:“当然无聊,真不知道怎么打发日子。” 这时,明秀打趣说:“那好呀,以后你就去乡下帮助我们种庄稼。” 杨先生看着明秀,笑着应对:“那好吧,咱们一言为定。” 马友才连忙摆手:“快拉倒吧,你们去了能干啥,我们还得接待你们。” 明秀瞪了马友才一眼:“去你的,说你直率,你还真直率,人家现在还接待你嘛。” 杨先生见状,幽默地说:“哎呀,我可不敢去了,我去了,你们两口子再因为我打起架来,那可是我的不是了。” 他的话逗得大家捧腹大笑,马友才也跟着笑说:“没什么,我是妻管严,家里都是她说了算,想打都打不起来。” 马友志看着杨金凤,笑着说:“嗯,我哥说的是真的,我将来也跟我哥学。”
宴会结束后,马友志还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脸上的笑意迟迟未散。他走进屋去拿帽子,杨金凤也跟进去。她轻轻拍下马友志,嗔怪说:“坏蛋,你真坏。” 马友志转过身,深情地看着她,调皮地说:“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感慨说:“你父亲真好。” 杨金凤没说话,只是眼神中满是不舍。马友志轻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哪?” 杨金凤笑着说:“过几天,我去你家找你。” 马友志满心欢喜:“好吧,到时候,我带你去乌龙河滩玩。”
在杨金凤看来,自从那次父母争吵,舅舅又和母亲谈过之后,一切都在悄然发生变化。她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如何产生的,也不想去深究。于她而言,只要能和马友志在一起,便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次日早饭过后,马友志又来到田间劳作。秋日阳光洒在金色稻田,微风拂过,稻浪翻涌,阵阵稻香扑鼻而来。马友志挺直脊背,双脚稳稳向外一撇,一只手熟练地搂住一捧稻子,另一只手挥舞银镰,“唰唰” 几声,一大把稻子顺从地躺在他的身后。他动作娴熟,不一会儿,大片稻子整齐地排列在稻田里,仿佛是等待检阅的士兵。
旁边一亩是牛有富的稻田,他同样不甘落后。青春洋溢的脸庞上,汗水不停地滚落,他随手用毛巾胡乱一擦,又埋头苦干起来。沉浸在劳作中的他,仿佛与外界隔绝,对身边发生的一切都浑然不觉。马友志早已满头大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却顾不上擦拭。反而觉得汗珠滚落时带来的丝丝凉意,让燥热的脸庞舒适许多。几天后,他的皮肤开始因太阳的暴晒而脱落,即便如此,他也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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