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子,”须发皆白、坐在门前晒坝的三爷爷抿了一口浓得发苦的茶汤,眯着有些浑浊的眼睛看向张一凡,“听说你现在医术了不得,省里退下来的老领导,都排着队指名要你瞧病哇?”
“三爷爷,您可别听他们传得玄乎,”张一凡拿起桌上的紫砂壶,恭敬地给三爷爷续上热水,语气谦和而沉稳,“就是跟一位老师傅学了点手艺,混口饭吃,养家糊口而已,没那么神。”
“嗨,你小子,跟我们还藏藏掖掖!”二叔张建军嗓门洪亮,一挥手,带着退伍军人特有的爽利劲儿,“咱们张家湾,多少代了都是土里刨食的,能出你这样有大本事、又不忘本的后生,那是祖坟冒了青烟,积了大德了!今年祠堂办流水席,七爷爷亲自发的话,你要坐头席的!”
“就是~,混出来嘛,带带我们嘛。”嫂子罗奕声音尖利的很。
“那哪能哟,三爷爷你不坐哪个坐哟,七爷爷怕还是要听三爷爷的哟!”张一凡笑着连忙摆手。
就在这温馨而略带骄傲的氛围弥漫堂屋时,一个半大小子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连滚带爬、脸色煞白地冲了进来,他胸口剧烈起伏,上气不接下气,带着哭腔尖声喊道:“建……建国爷爷!凡子叔!不……不好了!出大事了!强子叔他爹,李……李老栓爷爷,刚才在院坝里好好的,突然就栽倒在地,捂着胸口,疼得满地打滚,脸色都变了,话……话都说不出来了!”
满堂皆惊!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李老栓,就是张一凡发小李强的父亲,是张家湾为数不多的外姓人,当年是招赘(上门女婿)来的。老头一辈子老实巴交,与人为善,在村里人缘极好。
“快!凡子!还愣着干啥!快去瞧瞧!”二叔张建军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张一凡瞳孔骤然收缩,没有任何犹豫,瞬间起身,语速极快地对父亲说道:“爸,我车后备箱里有个黑色的急救包,皮质那个,快帮我拿来!”话音未落,人已如一阵风般冲出了堂屋,速度快得只留下一个残影。
李老栓家离张一凡家不远,就在坡下几十米处。低矮的瓦房前已经围了不少闻讯赶来的村民,个个脸上写满了惊慌和不知所措。张一凡拨开人群,一股浓烈的绝望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李老头蜷缩在冰冷坚硬的泥土地上,身体痛苦地蜷成一团,脸色是骇人的青紫色,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嘴角甚至溢出了白沫,一双粗糙皴裂的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抠着胸前的旧棉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整个身体因极致的痛苦而不受控制地痉挛着。他老伴瘫坐在一旁,双手拍打着地面,只会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哭,完全乱了方寸。
李强跪在父亲身边,双手悬在半空,想扶又不敢碰,急得满头大汗,脸色比地上的父亲好不了多少,看到张一凡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颤抖:“凡子!凡子!快!快救救我爹!求你了!”
“都散开!围这么紧干什么!保持通风!”张一凡低喝一声,声音并不算响亮,却奇异地带着一种穿透混乱、不容置疑的威严与镇定。原本嘈杂慌乱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下意识地依言向后退开了几步,留出了一圈空地。
他迅速上前,毫不顾忌地单膝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手指精准地搭上李老头那冰冷湿滑、脉搏几乎微不可察的手腕。与此同时,体内《万象星枢医典》的“星窥”之术已无声运转到极致。
刹那间,李老头体内的景象如同全息影像般清晰地映照在他心间——心脉区域,一团浓稠如墨、近乎死寂的阴寒能量盘踞纠缠,如同厚重油腻的淤泥彻底堵塞了生命之河的河道,仅有的几缕微弱生机如同风中之烛,正在飞速流逝、即将彻底熄灭!这是极其凶险的急性心脉闭塞,真气逆乱,危在旦夕!
不敢有丝毫耽搁,张一凡眼神一凝,并指如风,出手快得只在空气中留下几道淡淡的残影。眨眼间,几根细如牛毛、闪着寒光的银针,已精准无比地刺入李老头的内关、郄门、膻中、心俞等关键要穴。
针尖入体的瞬间,他指尖微不可察地轻轻颤动,一丝温和而坚韧、蕴含着勃勃生机的本命星力,如同最精密的能量探针和强力疏通剂,沿着银针悄然渡入对方经脉,小心翼翼地包裹、冲击、试图化解那团淤塞的死寂之气。
与此同时,他左手拇指运足力道,用力掐住李老头的人中穴,以剧烈的疼痛刺激其近乎涣散的神识。右手则接过父亲张建国气喘吁吁递来的皮质急救包,飞快打开,取出一个温润的白玉小瓶,拔开塞子,倒出一粒仅有龙眼大小、却异香扑鼻、表面隐隐有赤红光华流转的丹丸——这正是他以火灵芝为主药炼制的保命灵丹。他用力捏开李老头紧咬的牙关,将丹药迅速塞入其舌下。
丹药入口,遇津即化。磅礴而温和的药力如同久旱后的甘霖,瞬间爆发开来,与张一凡渡入的那一丝精纯星力迅速汇合,化作一股温暖而强大的生命洪流,强行护住那摇曳欲灭的心脉之火,并协同星力,向那团顽固的“淤泥”发起了持续的、坚定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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