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和王娟忙着招呼客人,递烟、倒茶、抓糖果。王娟起初还有些生疏,但看着公公婆婆和丈夫热情周到的样子,也渐渐放开了,脸上始终带着温婉的笑意。
牌局自然是少不了的。等拜年的第一波高峰过去,张老四等几个牌友便嚷嚷着“摆起摆起”。麻将桌和长牌桌各自开张。张一凡被拉上了麻将桌,陪着父亲、二叔张建军和张老四。张老四依旧是场上的焦点,摸牌时眯着眼,手指在牌面上细细摩挲,仿佛能摸出花色来。
“八万!”他打出一张牌,慢悠悠地对下家的张建军说,“建军,这张牌可是专门给你留的,就看你有没有胆子吃。”
张建军笑骂:“吃你的牌?我怕消化不良哦!”话虽这么说,手上动作却不慢,迅速摸了一张,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张老四嘿嘿一笑:“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喂到嘴边都不吃,自摸了吧?”
堂屋里响起一片笑声和懊恼声,气氛热烈。
也有不凑牌局热闹的。几个男人相约着去了村后的鱼塘,说是要钓条大鱼晚上加餐。还有几个老人,就靠在墙边的竹椅上,眯着眼打盹,任由阳光洒满全身,享受着这新年里独有的安逸。
…………
晨光再次透过窗棂,唤醒了张家小院。今天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不同于昨日的、更为具体的期待——去邻镇外婆家“走人户”。
车子在乡间公路上平稳行驶,阳光把路面照得发亮。壮壮和苗苗扒着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田野和农舍,兴奋地指指点点。王娟看着窗外,心里想着等会儿见到一众不太熟悉的亲戚该如何自处,手心微微出汗。张一凡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空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离外婆家还有百十米,就看到院坝上有人影在张望。车刚停稳,那股子熟悉的、能把人淹没的热情便扑面而来。
“来了来了!大姐,姐夫!”大舅嗓门洪亮,第一个冲上来,一把拉开车门,先是把壮壮抱出来高高举起,“哎哟,我的小外孙,又重了!”接着又去拍张一凡的肩膀,“一凡,精神!”
二舅则笑着接过张建国从电瓶车后座拿下来的礼物,“来就来,又带这么多东西!”
两位舅妈早已围住了王娟和母亲,四只手紧紧握着,话语又急又密:“大姐,你看你这气色,越来越好了!”“娟儿,路上冷吧?快进屋烤火!”
外婆被大舅妈搀着,站在堂屋高高的门槛里面,老人穿着一身崭新的藏蓝色棉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开了花,虽然耳朵背,但眼睛却亮晶晶的,努力地看着每一个从车上下来的人,声音带着点老年人特有的颤音:“都来了?好,好,都来了就好!”
堂屋里瞬间被挤得满满当当,喧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大舅家那个读小学的表弟儿子,像个小猴子似的窜过来,拉着壮壮就往自己房间跑,嘴里嚷嚷着:“壮壮,来看我的新玩具,会变形的机器人!”二舅家那个读高中的女儿,文静地站在一边,笑着跟苗苗打了声招呼,递给她一个洗好的苹果:“苗苗,吃苹果。”
王娟被这热烈的氛围感染着,心里的那点紧张不知不觉消散了。她跟着大家进屋,被按在离火盆最近的椅子上,手里立刻被塞进一杯滚烫的茶。
最粘人的是外婆。老人挨着张一凡坐下,一双布满老年斑、有些干瘦却异常温暖的手,紧紧攥着外孙的手,仿佛怕他跑了似的。她仰着头,眯着眼看着张一凡,声音很大地问:“一凡呐,工作忙不忙啊?吃饭按时不?我看你咋好像瘦了点?”
张一凡也提高音量,凑近外婆的耳朵:“不忙,吃得也好,没瘦,奶奶您看错了!”
“哦,没瘦就好,没瘦就好。”外婆满意地点点头,但攥着的手并没松开。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始重复同样的问题,或者是想起一件陈年旧事,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来,也不管别人听没听清,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脸上带着回忆的迷离和满足。张一凡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始终侧着头,认真地听着,偶尔大声回应一句。王娟在一旁看着,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这种被长辈毫无保留地惦念和需要的感觉,是她生命中稀缺的温暖。
午餐的盛宴在堂屋那张大圆桌上展开。鸡鸭鱼肉自不必说,还有自家熏制的、晶莹剔油的腊香肠、肥而不腻的扣肉、象征“年年有余”的整条红烧鱼、炖得骨酥肉烂的蹄髈……碗盘层层叠叠,冒着诱人的热气,浓郁的香味交织在一起,勾得人食指大动。
“吃!都使劲吃!一凡,你是大夫,费脑子,多吃这个鱼头!”大舅直接用公筷夹了个大鱼头放到张一凡碗里。
“娟儿,别客气,就当自己家!来,尝尝这个腊肉,你二舅妈我自己做的!”二舅妈热情地给王娟夹了一大筷子油光闪亮的腊肉。
外婆则努力地分辨着桌上的菜,然后用自己用的勺子,颤巍巍地舀起一个肉丸子,非要放到壮壮碗里:“壮壮,吃丸子,圆滚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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