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新投来的喽啰忍不住小声问:“押司,要是抢着的银子少,也得杖五十吗?”
宋江往下看,见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稚气,便放缓了语气:“不管多少,只要私藏,就按规矩来——梁山不缺这点银子,缺的是规矩,谁坏了规矩,就是坏了梁山的根基。”
少年赶紧低下头,再也不敢多问。
“第三条!杀一个官兵,赏五两银子;抢一车粮,赏一两银子!”
这话一出,校场里瞬间炸了锅,喽啰们都瞪圆了眼睛,有的还忍不住搓手——五两银子够寻常人家过半年,杀个官兵就能得,这赏钱比在别的山寨多了好几倍。
“押司,要是杀的是小喽啰,也算吗?”有个喽啰喊得大声,引得周围人都看他。
宋江摇了摇头:“只算官府的官兵,不管是都头还是小兵,只要是穿官服、拿官刀的,都算。咱们不杀没沾血的百姓,也不杀没害过人的小喽啰,赏钱只给杀贪官官兵的弟兄。”
喽啰们听得明白,纷纷喊着“记住了”,声音比刚才更响。
“第四条!不许抢百姓财物,违者斩!”
这一条念出来,校场里反而静了——之前有的山寨抢百姓抢惯了,此刻听到“斩”字,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没人敢反驳,毕竟宋江打祝家庄时就立过规矩,真没让弟兄们动百姓一根针。
“都记住了?”宋江把竹简合起来,看向台下。
“记住了!”几百个喽啰齐声喊,声音震得校场边的树叶子都落了,晨雾彻底散了,阳光洒满校场,照在每个人脸上,满是兴奋。
宋江指着台下分好的五队喽啰,又喊了一遍各营头领的名字:“前军听林冲统领,后军听燕顺统领,左军听吕方统领,右军听郭盛统领,中军听我统领!往后打仗,各营各司其职,不许乱,不许抢功,更不许拆台!”
林冲、燕顺几人同时拱手,声音齐整:“是!”
接下来的日子,校场就没闲过。
每天天不亮,前军就跟着林冲扎马步、练长枪,枪尖戳在地上的土坑里,密密麻麻的,像是校场长了麻子;后军跟着燕顺查岗,从山门到粮库,每处岗哨都要核对人数,夜里还提着灯笼巡寨,灯笼的光在山道上晃,像是串起来的星星;左军和右军更热闹,吕方、郭盛带着骑兵在校场跑圈,马蹄声“哒哒”响,时不时还会比试谁的戟耍得好,引得喽啰们拍手叫好;中军则跟着宋江练短打,张猛教大家近身搏杀,李二教刀法,王三管纪律,五十个亲卫练得浑身是汗,却没人喊累。
一晃过了十来天,梁山的战力肉眼可见地涨——前军的喽啰能举着长枪扎半个时辰不晃,后军的岗哨连只野狗都放不进山寨,左军的骑兵能在窄道上跑成一条线,右军的郭盛更是能骑着马,用戟挑落树上的果子。
这天傍晚,操练刚结束,喽啰们正往伙房赶,准备吃晚饭。
突然有个小喽啰从山下跑上来,脸涨得通红,手里攥着个纸条,一路喊着往聚义厅冲:“押司!押司!山下有消息!济州府的消息!”
宋江刚解下甲胄,正擦着汗,听见喊声,立刻停下动作,对身边的林冲说:“去看看。”
林冲快步出去,没一会儿就领着小喽啰进来,手里拿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脸色沉了些:“公明兄,是济州府的动静,知府派了都监黄信,带了五百官兵,往梁山这边来了,说是要‘巡查’。”
宋江接过纸条,指尖捏着纸边,纸上的字迹潦草,却能看清“黄信”“五百官兵”“镇三山”几个字——“镇三山”是黄信的绰号,据说此人武艺高强,在济州府管着不少兵马,以前还剿过几个小山寨。
晁盖也凑过来,看了纸条,眉头皱起:“这黄信来者不善啊,说是巡查,怕是为了祝彪的事来的。”
宋江没说话,只是把纸条递给吴用,目光看向校场的方向——夕阳正落在校场的高台上,之前分营时插的营旗还在飘,前军的红旗、后军的黑旗、左军右军的白旗、中军的黄旗,在风里猎猎作响。
吴用看完纸条,抬头对宋江说:“黄信带了五百官兵,还都是精锐,咱们得早做准备,要不要让左军、右军的骑兵先去山下探探路?”
宋江没立刻回答,只是走到门口,望着济州府的方向,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门槛上。
远处传来骑兵操练的马蹄声,隐约还能听见吕方、郭盛的喊声,混着山间的风,一点点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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