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伙房的大锅里,稀粥冒着热气,蒸汽裹着淡淡的米香飘在半空。
宋万端着碗走进来时,正好看见两个铁匠捧着陶碗,碗里躺着几块肥瘦相间的腊肉,正蹲在墙角吃得香。
他心里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抬手就把手里的粥碗往地上摔。
“哐当”一声,瓷碗碎成几片,稀粥洒了一地,米粒溅到了旁边喽啰的裤腿上。
“凭啥?”宋万的声音又粗又沉,带着股憋了许久的怒气,“铁匠们顿顿有肉吃,咱们这些守山的弟兄,天天喝这能照见人影的稀粥?这粮是不是都被人偏着给了外人!”
旁边的燕顺刚盛了碗粥,见他闹起来,放下碗皱着眉开口:“宋万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铁匠们没日没夜地铸兵器,抡锤子费力气,得多补补,不然怎么赶得及给弟兄们配家伙?咱们喝稀粥,也是为了攒着粮支持他们,都是为了梁山,别闹脾气。”
“为了梁山?”宋万冷笑一声,往前凑了两步,眼睛瞪得通红,“我看是为了宋江寨主的‘请匠计划’吧!想当初王伦寨主在的时候,咱们哪受过这委屈?”
这话一出口,伙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几个喽啰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宋江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他穿着常服,脸色没什么表情,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碗和稀粥,最后落在宋万身上。
“闹够了吗?”宋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压人的气势,“梁山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铁匠铸兵器是为了所有人能有命跟官军拼,你在这里闹,是想让弟兄们手里拿着木棍去送死?”
宋万梗着脖子还想反驳,却被宋江的眼神逼得把话咽了回去。
“再闹,就按军法处置。”宋江说完,没再看他,转身对伙房的人吩咐,“再给宋万盛一碗粥,让他好好想想自己该做什么。”
宋万捏着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最后还是没敢再说话,端着新盛的粥,闷头走了。
当天下午,负责管粮的李四抱着粮账,蹲在粮仓门口核对数目,越算越觉得不对——宋万负责的杂役粮,这个月少了足足五石。
他心里犯了嘀咕,宋万管的是守后山杂役的粮,往常数目都对得上,怎么这次少了这么多?
李四揣着粮账,去找宋万。
宋万正在后山的哨亭里喝酒,见李四过来,赶紧把酒壶藏到身后,脸上堆起笑:“李兄弟,找我有事?”
“宋头领,”李四把粮账递过去,指着上面的数目,“这个月你领的杂役粮少了五石,账对不上,你看是不是算错了?”
宋万的眼神闪了闪,接过粮账看了一眼,又赶紧递回去,语气有些含糊:“哦……那五石啊,我给了山下的亲戚了。他家里遭了灾,没粮吃,我就偷偷挪了点给他,没来得及跟你说。”
李四皱着眉:“可五石粮不是小数目,就算给亲戚,也得跟寨主说一声啊,私自挪粮是违反规矩的。”
“嗨,多大点事。”宋万摆了摆手,语气有些不耐烦,“我自己的亲戚,我还能害了梁山不成?你别多管了,这事我心里有数。”
李四见他不肯多说,心里的怀疑更重了。他没再追问,转身就去找了张猛。
张猛正在演武场练刀,听李四说完粮账的事,把刀往刀架上一插,眉头拧了起来:“宋万这小子不对劲,以前他虽说对宋寨主有些意见,可也不敢私自挪粮。我去盯他几天,看看他到底在搞啥鬼。”
当天晚上,月亮被乌云遮住,后山一片漆黑,只有哨亭里亮着一点微弱的油灯。
张猛穿着夜行衣,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眼睛盯着哨亭。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宋万从哨亭里出来,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就沿着小路往后山的密松林走。
张猛赶紧跟上,脚步放得极轻,生怕被发现。
到了密松林深处,宋万停了下来,对着空气低声喊:“人呢?我来了。”
很快,一个蒙面人从树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递向宋万:“高廉大人让我来问你,梁山铁矿的布防摸清楚了没有?”
宋万接过纸条,从怀里掏出另一张纸条递过去,声音压得很低:“都摸清了,这是时迁画的布防图,你赶紧给高廉大人送去。对了,咱们说好的三日后动手,可别出岔子。”
蒙面人接过纸条,刚要揣进怀里,张猛突然从树后冲了出来,手里握着刀,大喝一声:“宋万!你竟敢私通高廉!”
宋万和蒙面人都吓了一跳。
蒙面人反应快,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烟雾弹,往地上一摔,“砰”的一声,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呛得人睁不开眼。
张猛被烟雾呛得咳嗽,等烟雾散了,蒙面人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宋万站在原地,脸色惨白。
张猛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宋万的胳膊,目光落在地上——蒙面人跑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张纸条。
他捡起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铁矿布防已摸清,三日后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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