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总不能让这玩意儿在这里继续做下去吧!”
黑渊的声音里裹着压不住的焦急,指节因用力攥紧而泛白,目光死死盯着血海之主。
血海之主则是面色凝重 。
“目前为止……还真没有什么办法了……”
主世界的白渊靠在半跪在地上,声音虚得像一缕随时会散的烟。
他看着视野里那道黑影渐渐淡成透明,最后彻底消失在空气里,额角的冷汗却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衣领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方才像要把脑袋劈成两半的剧痛总算减轻了些,但残留的痛感仍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扎在太阳穴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牵扯般的疼。
有多疼呢?
有人说,当年白渊遭遇爆体之劫时,全程没哼过一声,怎么偏偏这次疼得连站都站不稳?
可爆体那是何等迅猛的痛,快得像一把刀瞬间刺穿心脏,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疼到极致反而成了一瞬的麻木。
但这次不一样——这疼是钻心刺骨的,是缓慢的、拉扯的,像有只无形的手攥着他的神经,一点一点往死里拧。
又像是骨头缝里生了痒,那种痒不是挠一下就能缓解的,反而越挠越烈,最后痒变成了疼,疼又嵌进了骨子里,每动一下,都像是在磨砂纸上磨着骨头,连指尖都跟着发颤。
他抬手按在额头上,掌心能摸到皮肤下突突直跳的血管,那痛感像刻进了灵魂里,甩不掉,躲不开,只能硬生生扛着。
白渊的膝盖在碎石地上磕出两道血痕,他扶着墙根勉强撑起身体,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胸腔里的脏器像被生锈的铁丝勒着疼。
左腿软得像没了骨头,身体不受控地往一侧歪斜,他踉跄着晃了两下,指尖在斑驳的墙面上抓出几道浅白的划痕,才勉强稳住重心。
“什么逼玩意儿?!”
粗粝的咒骂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味的唾沫啐在地上,溅起细小的尘土。
那股从骨髓里钻出来的剧痛还在往上爬,沿着脊椎窜到后颈,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神经,连带着视野都开始发花。
他抬起右手,掌心的皮肤还残留着刚才打斗时蹭到的黑灰,五指微微蜷缩,指甲缝里嵌着的血痂被抠得脱落,渗出新的血丝。
没有丝毫犹豫,白渊直接将手掌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掌心贴着颈动脉跳动的位置,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奔涌,像是要冲破皮肤的束缚。
下一秒,他手腕猛地发力,掌缘如同锋利的刀刃,硬生生切过皮肉与骨骼。
噗!
沉闷的声响里,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在身前的地面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
白渊的脑袋从脖子上滚落,被他及时抬起的左手稳稳接住——温热的血液顺着指缝往下淌,浸湿了他的袖口,黏腻地贴在手腕上。
失去头颅的身体没有立刻倒下,而是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脖颈处的断口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舒服点儿了。”
脑袋里的眩晕感渐渐退去,那股撕裂般的剧痛也随之消失,白渊的声音从被握住的头颅里传出,带着一丝解脱的沙哑。
他晃了晃手里的头,视线越过自己的肩膀,看向那具静静站立的无头身体,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鲜血还在顺着下颌往下滴,落在地面的血洼里,泛起细小的涟漪。
过了约莫半分钟,当脖颈断口处的血液流速渐渐放缓,白渊才抬起手,将自己的头颅对准身体的断口。
他调整了一下角度,让颈椎的断茬精准对接,然后轻轻一按——没有多余的声响,头颅就像重新安装的零件,稳稳地回到了脖子上。
他抬手摸了摸颈间的伤口,指尖触到的皮肤已经开始愈合,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红痕,仿佛刚才那场惊悚的断头,不过是一场短暂的幻觉。
鬼脸快步多少前,人还没走近,带着点调侃的声音就先飘了过来:
“小白,你怎么样,一言不合就断头——真当自己脖子是螺丝啊?”
他快步冲到白渊面前,原本微微皱着的眉头在看清对方颈间只剩浅红印子时,才缓缓舒展开。
指尖下意识地往白渊脖子边探了探,又在半空中停住,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好还好,没把自己玩脱。刚才看你直挺挺站那儿,我还以为得帮你捡脑袋呢。”
白渊没接话,只是抬手按住后颈,轻轻往左侧一掰。
“咔啦——”
清脆的骨节摩擦声从脖颈处传来,像是生锈的零件重新咬合,带着点细密的脆响。
他又慢慢往右侧转了转,每动一下,都有细碎的“噼里啪啦”声跟着冒出来,听得鬼脸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还没好透。”
白渊放下手,指尖蹭过颈间残留的薄汗,语气里带着点含糊的闷意,
“不知道刚才那玩意儿搞了什么鬼,现在脖子还发紧,一动就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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