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山林寂静。
南洋先遣支队如同一条无声的巨蟒,在密林中急速穿行。
没有人说话,只有急促的呼吸声、脚步声和装备偶尔碰撞的轻响。
士兵们虽然疲惫,但每个人都清楚,此刻是在与时间赛跑,与潜在的敌人抢速度。
林凡走在队伍中段,目光如炬,不断扫视着两侧黑黢黢的山林。
陈剑的侦察排已经像触角一样远远地撒了出去,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传回。
急行军约两个小时后,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模仿鸟叫的短促哨音,侦察排发现异常!
整个队伍瞬间停顿,士兵们迅速依托地形隐蔽,枪口指向外围。
陈剑猫着腰快速跑到林凡身边,低声道:
“支队长,前面一线天峡谷,有动静!
两侧山崖上好像有人影,还听到了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一线天是通往边境的必经之路,两侧山势陡峭,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小道。
是打伏击的理想地点。
“果然来了。”
林凡眼神一冷,“座山雕的人?能判断大概有多少吗?”
“光线太暗,看不清具体人数。
但估计不会少,起码几十号人。
他们占据地利,我们硬闯损失会很大。”
林凡迅速观察地形,大脑飞速运转。
强攻不可取,绕路时间不允许,天亮后更危险。
“通知王雷、赵疤瘌眼过来!”林凡低声下令。
片刻后,王雷和赵疤瘌眼赶到。
“情况有变,一线天有埋伏。”
林凡言简意赅,“我们不能被拖在这里。”
“妈的,就知道这龟孙子会来阴的!”
王雷骂道,“支队长,你说怎么打?
我带人冲一次试试?”
“不行,地形太险,冲就是送死。”
林凡否定道,他指着地图,“他们料定我们会走峡谷,注意力都集中在里面。
我们给他来个声东击西,反其道而行之!”
“赵疤瘌眼!”
林凡看向二连长,“你带二连,从侧面悄悄摸上去,找到他们埋伏队伍的侧翼或者后方。
不要急着动手,等我信号。”
“明白!”
赵疤瘌眼眼中凶光一闪,立刻带着手下精锐消失在黑暗中。
“王雷,”
林凡继续部署,“你带一连,集中所有机枪和掷弹筒。
在峡谷入口处突然发起佯攻,火力要猛,声势要大。
做出要强攻的架势,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正面来!”
“是,保证打得他们抬不起头!”王雷领命。
“陈剑,带你的人,盯死峡谷出口方向,防止有漏网之鱼跑掉报信,也注意警戒其他方向可能出现的敌人。”
“其他人,跟我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命令迅速下达,部队如同精密的机器开始运转。
约莫半小时后,峡谷入口处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枪声和爆炸声!
王雷指挥一连,数挺轻机枪喷吐出火舌,掷弹筒发射的炮弹(主要是缴获的日式手榴弹改造)在山崖上炸开,火光闪烁,声势惊人!
峡谷两侧的山崖上顿时一阵骚乱,埋伏的土匪显然没料到对方不仅不停下,反而发起了如此凶猛的进攻。
他们慌忙还击,子弹瓢泼般射向谷口,但大部分都打在了空处。
就在土匪的注意力被正面佯攻完全吸引时,赵疤瘌眼带领的二连,如同鬼魅般从侧后方的陡坡爬上了山崖。
这些原土匪出身的士兵,最擅长的就是山地攀爬和偷袭。
“打!”
看到信号,赵疤瘌眼一声令下,二连的士兵从土匪的侧后方猛地开火!
手榴弹像冰雹一样扔进土匪聚集的阵地。
“后面!后面也有敌人!”
“我们被包围了!”
土匪队伍瞬间大乱!
他们腹背受敌,根本搞不清到底有多少敌人。
原本的地利优势瞬间变成了死亡陷阱。
在凶猛的火力打击和心理震慑下,土匪的抵抗迅速崩溃。
很多人丢下武器就往山林深处逃窜。
“全线压上!速战速决!”林凡看到时机已到,下令预备队也投入战斗。
战斗呈现一边倒的态势。
支队士兵战术配合娴熟,三人一组,互相掩护,清剿残敌。
不到二十分钟,峡谷两侧的枪声就稀疏下来,只剩下零星的抵抗和求饶声。
战斗结束。
经过清点,共击毙土匪三十余人,俘虏十余人,缴获步枪数十支和一些弹药。
支队方面仅有几人轻伤。
林凡审问了一名俘虏的小头目,确认这正是黑风寨座山雕派来的人马。
意图在此拦截报仇,并抢夺物资。
“支队长,这些俘虏怎么办?”王雷问道。
林凡看了一眼那些瑟瑟发抖的俘虏,冷冷道:
“愿意跟我们走的,经过甄别可以补充进队伍。
不愿意的,收缴武器,放他们走。”
他走到俘虏面前,声音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回去告诉座山雕,这次是警告。
若再敢来犯,我南洋先遣支队,必踏平他的黑风寨!
滚吧!”
俘虏们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逃走了。
天色微亮,支队迅速打扫战场,处理痕迹,然后毫不停留,继续向边境线急进。
经此一役,“黑风寨”元气大伤,短时间内绝无能力再构成威胁。
而支队用一场干净利落的反伏击战,再次证明了自身的实力和决心。
朝阳跃出地平线,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前方蜿蜒的国境线。
跨过那条无形的线,就将进入一片更加复杂、更加未知的土地缅甸。
南洋先遣支队,披着晨光,踏上了异国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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