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已率先冲下山道,剑刃划破空气,直取最近的县兵。
王当则手持长盾,紧随其后,步伐沉稳如钟,盾牌挡住飞来的箭矢,同时不忘回身掩护身后的弟兄,低声喝道:“列阵推进,别乱!”
人群中,一个身材敦实的汉子格外显眼——正是之前背母求治、随王当驻守紫云山的汉子。
他握着根磨得光滑的硬木棒,没有嘶吼,也没有乱冲,只跟着王当的阵型稳步向前,见县兵冲来,便挥棒精准砸向对方手腕或膝盖,每一击都力道十足,倒下的县兵连哼声都来不及。
哪怕胳膊被刀划伤,他也只是皱了皱眉,随手抹掉血渍,继续护在阵型侧翼,动作与王当的沉稳如出一辙。
苏义杀得兴起,剑挑一个县兵的长矛,又反手刺穿对方胸膛,转头瞥见那汉子的身手,忍不住高声赞道:“好身手!兄弟,够劲!”
王当也注意到他,目光扫过他稳稳的站姿和精准的攻击,微微点头,沉声对身边亲兵说:“记着这兄弟,是个能打的。”
县兵被前后夹击,瞬间乱作一团。范康吓得魂飞魄散,拨转马头就跑,却被那汉子盯上。
他没有急着追赶,先侧身避开两个溃散的县兵,再快步追上马匹,看准马腿关节,一棒下去——马腿应声折断。
范康惊叫着摔在地上,刚要抽刀反抗,汉子已上前,左手按他后颈,右手用木棒压他手腕,动作干脆利落,没给范康半点挣扎机会。
“别动。”汉子声音低沉,没有多余的话,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抓活的!”苏义见状,快步冲过来,看着被按在地上的范康,兴奋地拍了拍汉子的肩膀,“兄弟,好样的!这可是个大官,立大功了!”
没一会儿,县兵就投降了大半,缴获的刀枪、粮食堆了一地,地上的尸体却更多,鲜血顺着山道往下流,汇成一条小溪。
张远走过来,看着那押着范康的汉子,越看越眼熟:“你可是之前在井陉县外,背母求治的兄弟?”
汉子见是张远,微微颔首,松开按在范康身上的手,语气平稳:“回将军,正是在下。”
“你十分不错,立下大功了,你叫什么名字?”张远笑问。
汉子直起身,拱手答道:“在下徐晃。”
张远心里猛地一震,苏义也凑了过来,眼睛一亮:“徐晃?好名字!刚才那手擒敌的功夫,可比咱们不少老弟兄都强!”
王当则在一旁补充道:“此人作战沉稳,攻防有度,是个可用之才。”
张远拍了拍徐晃的肩膀,声音满是赞许:“徐晃!今日你临阵不乱,生擒敌将,是大功一件!
往后便跟着我,咱们一起杀贼护民,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为这乱世拼条活路!”
徐晃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却没有失态,只再次拱手,语气坚定:“末将遵命!定不负将军所托,与弟兄们同生共死!”
看着被捆住的范康、身边兴奋的苏义、沉稳的王当,还有刚认出来的猛将徐晃,张远突然觉得,哪怕只剩一兵一卒,这场仗他们也要打下去——
他们缺兵少粮,却有敢拼命的弟兄、能独当一面的将领,还有要守护的家园,这便是比刀枪更锋利的底气,比铠甲更坚固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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