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接过图纸,发现自己的设计稿上多了些红色批注。在凤凰尾羽的位置,有人用红笔圈出个微小的菱形,旁边写着 “改用激光内雕”。
这个工艺是她父亲的专利,十年前随着公司破产被冻结,除了业内专家,很少有人知道具体参数。
“陆总对珠宝工艺很了解?” 林浅抬头看向坐在主位的男人。他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左手缠着纱布,显然是昨天被玻璃划破的。
陆沉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之前做过功课。”
伊丽莎白突然笑了:“陆总和林小姐真是心有灵犀。上周火灾现场,陆总抱着你出来时,怀里还揣着这份设计稿呢。”
林浅的笔尖在纸上划出道长长的墨痕。她想起火灾那天,自己明明把图纸锁在了保险箱,陆沉是怎么拿到的?
会议结束后,林浅被陆沉堵在消防通道。他靠在斑驳的墙壁上,羽绒服拉链没拉,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 —— 那是她去年给他织的,针脚歪歪扭扭,他却穿了整个冬天。
“图腾的参数……”
“我爸的公司当年接过这个专利。” 陆沉打断她,声音有些沙哑,“需要的话,我可以让法务部申请临时授权。”
林浅盯着他毛衣领口露出的银链,那上面挂着枚褪色的尾戒 —— 是她闪婚时买的地摊货,三十块钱一对,离婚那天被她扔在民政局门口。
“陆总收藏癖真是特别。” 她扯了扯嘴角,转身要走,却被陆沉抓住手腕。
“小心张曼丽。” 他的指尖滚烫,“她昨天去见过赵天成。”
林浅猛地甩开他的手。赵天成 —— 第 25 章出现的那个竞标对手,父亲生前最大的商业劲敌,也是彩信照片里烧毁货车的登记车主。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看到陆沉对着墙壁重重捶了一拳,纱布渗出的血染红了白色墙壁。
回到工位,林浅打开加密文件夹。里面是她偷偷恢复的父亲日记,最新解锁的那页写着:“菱形切割的角度不能超过 53.2 度,否则会引发……” 后面的字迹被水浸湿了,只能看到 “陆” 和 “73” 两个模糊的字眼。
手机震动起来,是大学教授发来的邮件:“浅浅,当年资助你的匿名账户,最近有笔钱打到了珠宝非遗保护基金,备注是‘点翠技艺抢救’。”
林浅的呼吸骤然停滞。点翠 —— 母亲最擅长的非遗技艺,第 35 在她修复的古玉上,就有这种濒临失传的工艺。
她点开父亲日记里的老照片,年轻的母亲正在给凤凰玉佩点翠,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玉佩上,折射出的光斑恰好形成菱形。
第三节 深夜的监控
凌晨两点的监控室,屏幕发出幽蓝的光。
林浅盯着屏幕里的陆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凤凰玉佩。三天前她黑进公司的监控系统,原本想找火灾的证据,却看到更惊人的画面 ——
展会前一晚,陆沉独自留在储藏室,对着她的设计稿看了整整四个小时。凌晨三点,他突然拿起美工刀划向自己的手臂,血滴在图纸的菱形标记上,像极了母亲点翠时用的胶。
“还在看?” 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林浅吓得差点撞翻椅子,转身就看到陆沉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保温桶。他今天穿了件灰色卫衣,眼镜框是她挑的款式,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多了些书卷气。
“陆总也喜欢深夜加班?” 她摸向口袋里的录音笔。
陆沉把保温桶放在桌上,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银耳羹。“你后腰的伤不能熬夜。” 他推过来一碗,“加了川贝,对咳嗽好。”
林浅的喉结动了动。火灾后她一直咳嗽,尤其是晚上,咳得根本睡不着,这件事她没告诉任何人。
监控屏幕还在循环播放昨晚的画面:张曼丽鬼鬼祟祟地进了设计部,在林浅的电脑里拷贝文件时,被陆沉抓了个正着。
“她给赵天成送的不是设计稿。” 陆沉突然开口,“是你父亲当年的车祸报告。”
林浅猛地抬头。
“赵天成用你弟弟的抚养权威胁她。” 陆沉调出另一段录音,苏曼妮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真不知道那报告里有刹车失灵的证据!陆沉你放过我,我把林浅的地址告诉你……”
录音戛然而止。陆沉看着她苍白的脸,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证物袋,里面是枚烧毁的芯片:“火灾是人为的,但不是冲着你来的。”
芯片上的菱形标志刺痛了林浅的眼。这是父亲公司的专利产品,第 45 在火灾现场的废墟里,她也找到过同样的碎片。
“53.2 度是临界值。” 陆沉的声音低沉下来,“超过这个角度,芯片会在高温下爆炸。你父亲当年就是发现了这个缺陷,才被……”
“被你灭口?” 林浅抓起芯片砸向他,“就像处理掉那辆尾号 73 的货车一样?”
陆沉没躲,芯片擦着他的眉骨飞过,在墙上留下个浅坑。他看着林浅通红的眼眶,突然解开衬衫扣子 —— 左胸有道陈旧的疤痕,形状和菱形芯片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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